钥匙交给了泊车小弟,然后有意无意地往另一边的暗处似有若无地看了有眼。出门来迎的小老板还贴心上来问了一句怎么了,湘颂笑笑,“没事,感觉今晚会度过的特别愉快。”
湘颂随着侍者往里走,进门后,沈佩诗和祝斯年已经等候在了那里。湘颂明面上连连道歉:“真的对不起,公司里有点事,是我来迟了。”
公司里的事情,其实处理得差不多了,不过她晚来,只是为了确认,沈佩诗是否今晚打算动手。
私家侦探给的回应没让他白做准备,沈佩诗上回找的那位对车子比较了解的私家侦探,已经在西街的小巷里等候着了。
湘颂参加了这么多饭局,沈佩诗这样的全职主妇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她便有意无意,把当晚的话题转向了工作方面。既然是工作方面,祝斯年当然乐意交谈了解。所以这一晚上,两人倒是相谈甚欢,就是沈佩诗,一路上准备的话题都没抛出几个,抛出了的还直接被无视了。
九点多时,湘颂一行人出饭馆大门,告别后,各自上了自己的车。
湘颂再入座,路迪便直接警告了她:“刹车系统被损坏,目前估计只能坚持二十公里的车程,以及时速150公里内的十次的紧急刹车。超出后,刹车将完全失控。”
“你能修复吗?”她问道。
“刹车受到的是外来力量的影响,我无能为力。”
“那你之前说的那些数据,是精确的吗?”
“准确无误。”
“那我就相信你了。”她说着,拉下了油门,正好是一百多的速度,驶出了西街,开向西街外的好几环。
二十公里,正好够她开到环城西路最空旷的那一段,而栏杆下就是大海,每次车子开过那一段,按下车窗便能听到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
今夜她把车子开到这一段时路,一路上没有碰到一辆多余的车子。一路空旷寂静,听着海浪的声音,湘颂只觉得心都完全静了下来。
十九点五公里车程后,湘颂把电话拨给了沈佩诗。
“婶婶,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
三个钟头后,警车的与闻讯赶来的记者几乎堵住了这个平日里几乎杳无人烟的外城大道。已经有不少大部件残骸被打捞出浅海,更细小的,大概已经被冲向了深海。
“收到消息时致元的那位,你们呢?”
“确实是致元的,不过现在还没见着人,还不能确认是否……”
“这几十米的高度下去,车子都砸烂了,你觉得人还能……?”几个被警车拦开的记者中凑在最前面的那位说道,“人就算找到了……估计都认不出来了。”
“你说这位才二十七吧?坐拥万贯家财,讲真,黎城这样有钱还有权有势的女人,像她这样的,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了。可惜……”
“可惜什么,人家二十七岁的时候,人生都已经圆满了,每天躺在钱上等死都可以。你二十七岁还在干什么呢?还可惜人家?”
……
第二天,所有门户网站的头条都是“致元总裁湘颂坠海豪车全毁,生死未卜。”
可是车都毁了,人还能活着吗?
公布出来的照片里,大家看到那些打捞上来的残骸,都坐不住了。
“这是号称子弹都打不穿的车子,摔烂成这样,车里人找不到应该是尸体都摔烂了,被海水冲走了。”
“楼上别说得那么恐怖!”
“祈福[蜡烛]相信有奇迹,我湘帅不会有事情的!”
“修言v,告诉我们,湘帅不会有事情的,好不好?”
所有人都急疯了,而城东的别墅里,也有人乐疯了。
“终于解决她这块绊脚石了……哈哈哈……”说话的女人靠在中年男人身上,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红酒,然后任由空杯子杂碎在地上。
女人正是沈佩诗,而男人,那张和湘颂有些相似的脸,和那天生的好面孔好身材,无不说明了他与湘颂的关系。
他正是湘颂的伯伯湘凡。都说相由心生,男人虽然长了衣服湘家人的好面孔,不过由于内心阴郁了这么多年,外表看上去,总觉得不舒服,有一种森然的感觉、
“你让那个小秦在车上动了什么手脚?”
“刹车上,他说动了点小小的手脚,只能等她开过一段时间车子,才能看出反应来。”说完她自己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明明说是开过一段时间,怎么会……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事情?还有,她可能临死前还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我听着怪吓人的,马上就挂断了。”
“糟了!”
他这声糟了之后的话还没说出口,便有人按响了门铃。两人大眼瞪小眼,终于湘凡起身去开了门。一开门,便看到外面站着两位身着制服的人,正拿着自己的证件。
“警察,找你们了解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