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机关,如骨牌似的自动换阵,一切就绪,柳飞飞上了围墙:“你就慢慢破阵,这阵法乃是我师姐自创的**阵,有十七种变化,之前是第二种,稍后我会过来换下一种。”
吴王看着已经移位的花木,阵中烟雾缭绕,这浓烟并非像十一皇子、徐成熙所言刺鼻呛人,而是淡淡的,带着一种月季的馨香,他再定睛细睛细看,发现离自己不远处有几盆月季花,正迎月绽放,这花香就是它散发出来的。
举头时,发现不远处就是得月阁的院门,门上悬着两只灯笼,可分明在院门口附近都是死门,这显然就是一个诱惑。他要寻找生门,只有找到生门,就能走出阵法。
十一皇子依在徐成熙身上:“困死了!好想睡觉。”
只见小径上移来几只灯笼,十一皇子定睛细看,不是江书鹏还有谁?他领着两名丫头,各抱了一件斗篷。
江书鹏望了眼那边,笑道:“夜里天凉。二位披上斗篷,我已经备了姜汤、美酒,你们吃些。”
一挥手,下人将糕点、凉菜一并摆放在凉亭石桌上。
“若是二位累了,我可以令下人备下北院客房。”
徐成熙笑道:“不用!不用!今儿就想瞧瞧吴王是如何闯阵。”
江书鹏一惊,看着阵中朦胧的身影:“那是吴王?”
十一皇子道:“难道我们还得像上次一样,找个不懂阵法的人横冲直撞。你妹妹已经变换过一次阵法,估计是但凡每破四道机关就会变换阵法。”
徐成熙道:“多闯几回,指定能成。哈哈……不如我们去睡一觉,让下人明儿一早再来叫我们。估计那时候阿轩就该闯出阵了。”
十一皇子道:“要睡你睡,我一定得看到那丫头的阵法被破。”
徐成熙道:“你不睡我睡了!走,江三爷。给我安排一间上好的客房。”
十一皇子见他真走,骂了句“真不够义气,吴王是你哄来的,你倒自己先走了。”他张望阵法方向,跟在江书鹏离去了。
素妍入睡前。看着墙上挂着的铜铃,用棉花塞了三个,待第四个响时,就能听见。
凉榻上,柳飞飞和衣睡着,只待听到铃声就翻身起来。
吴王困在阵中。每行一步都小心翼翼,他也曾无疑间触动了机关,是石子射击。打在身上一阵刺痛,却在他能承受的范围。
每次刚闯四道机关,里面就出来一个少女,不管三七二十一更换阵法。
天色渐明,他还困在第三种阵法内。因为阵法的变换,令他很难寻出生门。几乎是一路探索着行走。
雄鸡报晓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传来,声声催急。
吴王投石问路,可偶尔也有选择错误的时候,没有反应却是假的,动了的才更安全,看似有章法,又虚而实之,实而虚之,虚实之间难以琢磨。他不得不轻叹一声,这可比闯宇文琰的阵法有意思多了,至少这个阵是他从未见过的。
天色刚明,十一皇子与徐成熙就站在告示牌旁张望。
“不会吧,你也失败了?怎么还在里面,而且离入口不过三丈距离。”
吴王不语。
只听支扭一声,有人打开了院门,里面传出老嬷嬷的声音:“小姐要洗澡,你们赶紧提水准备香汤。”
柳飞飞双手负后,大摇大摆地从大门里出来,看了眼立在阵中的男子,天色将明未明时,一片朦胧,彼此看得不太真切。
吴王只觉,这女子给人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柳飞飞毫无感情地道:“公子,天亮了,我已关掉阵法机关,回去吧!”转身又回了院中。
吴王拿石子再试,果然毫无反应,看来这阵法是真的关掉了。
十一皇子与徐成熙忙审视着吴王,衣袍和昨晚来日一样,人似乎还是那样的精神,并无甚不妥。“你没受伤吧?”
吴王道:“看我的样子,像受伤么?”
十一皇子问:“那你闯成功了?”
吴王摇头,“江小姐不愧是布阵高手,阵法变换之快,令人难以应对,我用了一夜的时间,也只闯了两种半,听她的师妹言,好像一共有十七种变化,也不知道其他的如何?”
徐成熙面带玩味的看着吴王,见他目光深邃,笑道:“你不会闯这阵法上瘾了吧?”
吴王笑道:“徐成熙真会开玩笑。人家有礼,我们也不能失了规矩。”看着得月阁方向,丫头们各自忙碌开来,紧张有序,打水的、取晨食的,拿食材的……“你们俩见过江小姐?”
二人应道:“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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