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素妍才知道崔珊没给郑晗入份子的钱,而且是将二十万两银子都给了冷玉。“我的县主大人,那可是二十万两银子,你倒舍得?”
“舍得?”崔珊一脸愕色,“这几年,你拿了那么多钱出来,杏林书院的一百万两,义济医馆也给了朝廷。你可真舍得!”
从她重生再来时,就一直在小心地选择,在钱财和家人之间,她执著的选择了后者。“崔珊,我是迫不得已,谁让我发了财被人盯上,不拿出来都不成啊。”
崔珊淡淡一笑,翠嬷嬷与金钗已经很久没瞧见她笑了。
银簪一路快奔,进了雅间,欲言又止。
翠嬷嬷道:“王妃不是外人。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银簪低声道:“县主,胡氏的孩子没了。”
金钗一惊,胡香灵半个多月前在府里产下一名男婴,瞧着眉眼很像曹玉臻,“前儿不是都好好的,怎的突然就没了。”
银簪低垂着头,“确实没了,奴婢细细地查看过,脖子上还有掐痕,听看守她的婆子说,今儿早上那孩子都好的,后来几个婆子议论曹爷的事,许是被她听见了。”
金钗怒骂一声“这个毒妇!”
翠嬷嬷很是意外,现在她越发相信,当年胡香灵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崔珊用棍子打掉的,根本就是她自个弄掉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崔珊失宠,助她自己上位。“都说虎毒不食子,竟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得狠手。”
素妍问:“胡氏……”
翠嬷嬷道:“是曹玉臻的侍妾胡氏,早前怀了身孕,我家县主将她养在府里,没想竟生生把自个儿亲儿子给掐死。”
崔珊想到过往,恨意还在。
素妍扬了扬头,“此等恶妇,如何对她都不为过!”
金钗道:“县主,崔家的事,只怕与姓曹的也有关联,怎么他一到秦豫就要娶判贼之女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崔珊怀疑,曹玉臻一早就和宇文琮有勾结,甚至是奉了宇文琮之令在行事。
辱她之恨,灭祖、杀父之仇,她紧握着拳头,想要控抑,却“砰”的一声拍在案上,一阵空响,却不觉掌心生疼,“胡氏以为孩子没了,我就会放过她!银簪,挖个坑把孩子葬了,至于胡氏还送回原来的地方。”
银簪道:“孩子没了后,她一直在吵着要见县主,还说她和县主一样都被姓曹的给骗了!”
骗了?
崔珊冷声苦笑,“姓曹的不是好人,她也不是良善之辈。照我的话做,把她送回原来的地方,看那里愿给多少钱买她,一处不行,多问一处,得了银子……”
金钗见要贱卖胡香灵,欠身道:“县主,让奴婢和银簪一起去。”
崔珊望向素妍,“你不问我,如何对付胡氏的?”
“比起胡氏对你所做的一切,你怎么做都不为过。”素妍一脸平和,“换作是我,我会把她嫁给一个泼皮无赖为夫,而这泼皮是个不要脸的,玩腻她后,会让她接客赚钱……”
曾经,素妍就千百次地想过这种结局。
虽然崔珊没有说,但她已经猜到了几分。
她继续道:“呆在青/楼这等地方,还算是抬举了她。青/楼之地,那些女子都是做一样的事,让她生于百姓间,却让人人唾弃她,让她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不死不活的活在这世上,才是最痛苦的。”
一屋子的人,连带着崔珊都瞪大眼睛,以为自个儿听错了。
素妍温婉一笑。
崔珊眨着眼睛,真不敢相信,这种对付人的法子竟是素妍说的,“哎哟!我以后再不能得罪你,万一得罪了你,可就糟了。”
素妍继续笑道,“难不成,你要我替她求情。你别忘了,小时候,她也害过我,如果不是她把有痘毒的肚兜给我,我不会患天花,害不死我还不算,还想害我毁容,这样的女人我干嘛要替她说话。”
翠嬷嬷觉着这法子好,忙对银簪、金钗道:“听见王妃说的了,还不照办?”
二女应声,出了六福楼,两人开始议论起来。
银簪道:“这个当口,我们去哪儿找泼皮无赖?”
金钗扫视了一眼大街,满皇城好人难找,这寻个坏人出来还不容易,“北城的乞丐最多,就去那儿找,我们找个当地出名的泼皮,就算可以赊卖女人为妻,但欠下的钱得利滚利,每月得还上一些。”
二女都吃过胡香灵的苦头,现在恨不得狠狠地报复回来,尤其是金钗想到自个竟被转卖给一个老太监,恨不得活剥了胡香灵的皮。
金钗道:“不在乎一日多给她几碗饭,定要找个最难缠的泼皮,不用我们出面。再找个恶人做中人,让中人转卖给泼皮。到时候,让中人每日追着泼皮讨债。”
泼皮为了还钱,什么事做不出来,自然会逼着胡香灵去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