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三月,宿舍楼后的桃花开得正好,一簇簇白色的紧挨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像大片雪悬浮着,图书馆后的早樱也不甘示弱,白茫茫的一片,引得一大群人甘愿充当采花大盗。
笑笑没有闲情逸致去凑热闹,整个三月奔波于驾校和图书馆。只得在晚上爬图书馆楼梯的空档,才透过透亮的窗户,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幸亏并不算密集,从高空看来,隐隐可见树干的痕迹。
下午练车,晚上去图书馆已经成为一种惯例,直至科三的结束。笑笑在接受别人的恭喜后,拿过自己的档案,才转身一个人闲适地走进那一片桃园。
细密的花朵紧蹙地挨着一起,犹如一个个争宠的孩子,不时可见蜜蜂飞舞。
缓慢地踱着步子,在熟悉的树下挖出当时掩埋的罐子,掏出两个小本子,这才又盖好罐子重新埋进去。
翻开扉页,看见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名字——苏星辰,微微失神,暗中掐了自己一把,这才又慢慢合上,随同档案一起放进背包,转身离开这里。
笑笑的驾照是在某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上午拿到的,出门不易,顺带着去就近的西餐厅吃了牛排。
傅瑾年的电话是在笑笑拿到驾照的某个午后打过来的。
楚笑笑掏出电话的一瞬间微微愣住,这个名字淡出自己的视线一个多月,皱着眉头,还没思索出良方,已经习惯性地滑向了接听。
“楚笑笑,你有驾照吗?”还是如之前一般的清冷语调,听不出情绪。
笑笑狐疑地点了点头,想起对方看不见,嘟起嘴来小声答道:“有啊!”
看见门外穿过中庭的阳光,放下手中的笔,拖着棉鞋往外走。
“过来接我,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理所当然地语气听起来颇让人不舒服,笑笑的倔脾气上来自是不依的。
“傅老师,你还是叫代驾吧!我刚刚才拿到驾照,现在还没这个胆子开车。”笑笑气急败坏地说,察觉到自己站在中庭,怕扰了别人清幽,这才回身往寝室走。
“万一代驾贪图我的美色,对我图谋不轨,我出事了算谁的?而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怎么可以抛弃我?”
傅瑾年一本正经的回答,堵得笑笑说不出话来。
笑笑想起来傅瑾年上次在教室被一个男生表白,再联系了他的美貌,思索片刻,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连带着他第一次这么口齿伶俐也没有顾上。
傅瑾年没听见笑笑的回答,只是听见那边门带上的声音,心中暗忖是不是被自己说服出门了。思索了片刻,还是蛊惑着补充道:“我只是喝酒了,但是并没有喝醉,我可以教你。”
拖着椅子往前拉了拉,就听见“吱”的刺耳声,笑笑这会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半响才腹诽,我貌似跟这个人不熟吧,不熟吧,不熟吧!
“过来接我,嗯?”
一个“嗯”字语调微扬,平白生出魅惑人心的感觉,想要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笑笑只得顺应自己的想法。
“你在哪?”
“上海路长春街瑾年酒庄。”
笑笑安慰自己就当偿还上次的人情,随手将手机放在桌上,匆忙去后面的鞋架上拿马丁鞋,拿好交通卡,钥匙,背上自己的背包才锁了门。
这日的阳光格外好,照在身上还有一股暖意,不似之前的白日光。
傅瑾年坐在靠窗的位置,从这透过窗外隐隐可见对面街的公交站牌,隔着的花篮绿植丝毫没有挡住视线,看见倾泻进来的阳光,眯着眼,张开五指透着指缝观察。
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前她也是这样的动作,唇边的笑意更是夸大了几分。
卓易染挑眉看着自己的发小,想起貌似这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孩子气的动作,不由微微立起身子,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长腿随意的交叠在另一条腿上,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寂寞了27年,春天来了?”
傅瑾年并未回答,抬起手中的酒杯,呷了一口,再次将视线直直落在对面的公交站牌,眼角嘴角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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