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楚妈妈也觉得实在匪夷所思,前一年的这个时候,笑笑还跟苏星辰牵扯不清,这才过了多久,就要嫁作他人妇了?她看了一眼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楚爸爸后面的笑笑,顿时无奈地摇了摇头。
笑笑看着楚妈妈一脸深意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中思索着:是有哪里做错了吗?
她没有得到答复,也不去追究。整日跟在楚爸爸后面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除了抠抠指甲,就是数着尝尝回来的日子。
终于在订婚的前两天,常常已经到家了。她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成熟男子,故作成熟的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不错不错,已经是个大人了。”
谁知常常根本不领情,一把挥下她的手,冷淡地说:“我未来的姐夫呢!”
笑笑听到常常的话十分受伤,作为自己嫡亲的弟弟,首先问的不应该是她这个姐姐吗?为什么问的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夫呢?!
笑笑哀怨地看了常常一眼,不满的冷哼着,纤手一抬,指着常常的卧室,说:“喏,鸠占鹊巢的呢!”
常常没有理会自家姐姐,他将手上的包裹放在沙发上,然后慢慢地走到了自己的卧室前,停顿半刻之后,还抬手轻敲了几下门。
“咚咚咚”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笑笑伸着脖子看着,正准备探头去观察,发现常常朝她扫视过来,又急急地把自己的脖子伸回来,趁着关门的空档,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情景。
她看见傅瑾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屋子里的窗帘拉着,室内昏暗,一片模糊,她看不真切傅瑾年脸上的表情,只看到常常进屋的时候,傅瑾年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房门被关上了,笑笑听了一会儿,发现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赶紧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常常的房间门口。听了半响,发现什么都没有听到,于是乖乖地坐到了沙发上看电视。
这边常常刚进屋,傅瑾年就过来看着他,本来准备打声招呼,说句“你好”,结果常常反倒先开口了。
“姐夫。”
傅瑾年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他微微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累了吧,那就歇会儿。”说完,准备拉门出来。
常常喊住那个准备往外走的身影,沉声说着:“姐夫,谢谢你。”
他并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但是,傅瑾年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
他说,谢谢从前照顾他的姐姐;他说,谢谢将他的姐姐拖出深渊;他说,谢谢傅瑾年能够照顾他的姐姐一辈子;他说,谢谢傅瑾年将他弄回家来,陪家人过年。
他要表达的意思,傅瑾年都懂。
聪明人谈话就是这样的不费劲,傅瑾年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拉开门,出来了。
笑笑一看见傅瑾年出来,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蹭”地一下,蹿到了傅瑾年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角,轻声问:“我弟弟跟你说什么了?”
这会儿,她已然忘记前几天因为被当做帮凶而生的闷气,也忘了,因为这件事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理过傅瑾年。此时,她只想知道,傅瑾年跟自己的弟弟说了什么?
傅瑾年伸手将她手中的衣角拉出来,含笑看着她,不发一言。
等到笑笑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着急,才勾起唇角,伸手揉了揉她毛绒绒的小脑袋,顺势将她勾进怀里,轻声安抚着:“没说什么,就是喊我姐夫了!”
笑笑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心中腹诽着:怎么可能?!别看常常只比她小一会儿,但是心智绝对比她成熟稳重,他向来心高气傲,做事又有分寸,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傅瑾年收服?
不说瓜分土地,也绝不可能丧权辱国。笑笑自认为对自己的弟弟还是十分了解的。她冷哼了一声,然后挣脱傅瑾年的怀抱,去了沙发上坐着。
傅瑾年含笑地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感觉她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连他说的话都不相信。但是又能怎么办呢!自己宠出来的女人,含着泪都要接着宠下去。
楚爸爸楚妈妈这会儿都陪着慕姚傅振宇买东西,所以还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已经回来了。
笑笑有些无语地看着厨房,又十分无奈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论习俗,久未归家的人需要吃到家里人做的迎接饭菜,可是她已经十指不沾阳春水很久了,要不今天勉为其难地去煲一次粥?
傅瑾年看着笑笑一脸痛不欲生的样子,又是皱着眉头,又是摇晃着脑袋,一副了无生趣,恨不得去死的模样。
长腿微抬,几步跨到了笑笑的身边,坐下了,他扬着脑袋看着笑笑,问:“怎么了?”
笑笑没有回答,先是摇了摇头,后来又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突然眼睛一亮,对着傅瑾年傻笑。
傅瑾年本来就搞不清楚状况,这会儿被她笑得已经慌了神,忍不住担忧的伸出手覆上她的额头,发现不烫,才嘟囔了一句:“没有发烧呀!难道是中邪了?”
笑笑听见傅瑾年的自言自语,顿时有了一种将他踹进地底的想法。
她极力控制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拉着傅瑾年的手就往厨房跑,等到傅瑾年已经被她左手塞了锅铲,右手塞了菜刀,身上穿好了围裙,才开口解释:“我们这边的习俗,家人回来要做面条给他吃,寓意长长久久。”
“那为什么不做饭?”傅瑾年疑惑地问出口。
笑笑皱着眉头看着他,反问道:“为什么要做饭?”
“一帆风顺。帆,饭!”傅瑾年轻声回答着,看了笑笑一眼,又转过头去,接着开始下面条,回头的时候发现笑笑还在,对着她说:“把柜子里的碗递给我。”
发现,一只碗递到了自己的眼前。傅瑾年伸手接过,然后状似不经意的问:“我以后回家,你会给我下面条吗?”
笑笑疑惑地嘟囔一声:“你会很久不回家吗?”她没有等到傅瑾年的回答,又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你要敢很久不回家,我就出去找男人!”
“我看你是越来越猖狂了!”傅瑾年将盛好的面条放在一旁的台面上,捞过笑笑就开始亲,等到发现她四肢瘫软的时候,才微微松开一些,对着她的耳朵哈热气,说了一句:“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说完就放开了笑笑,端着面条走到了常常的房门前,得到应允后,才推门进去。
?傅瑾年进去的时候,发现常常已经躺在了床上,眼睛紧紧合着,但呼吸并不均匀而绵长,他知道他没有睡着,何况他刚刚还应了一声。
他走过去将面条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看着一脸疲倦的身影,说了一声:“说是习俗,还是吃一点吧!”一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床上的身影睁开了眼,对着傅瑾年的背影说了一声:“姐夫,麻烦你了!”
傅瑾年没有客套的意思,准备出门,又听见身后的人补充了一句:“幸亏你会做饭,不然我真担心我姐以后会饿死。只会吃,不会做。”接着就是面条被吸进嘴里“刺溜刺溜”的声音。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拉开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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