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轻轻“嗯”了一声,伸手刮了一下笑笑的鼻梁,然后嬉笑着说:“嗯,所以对你也过敏!”
“动物骂谁?”
“动物骂你!”
“哈哈哈哈哈哈!笨蛋!”笑笑一边大笑着,一边娇嗔着。
傅瑾年趁着笑笑张嘴的瞬间压下去,直至占据她所有的口腔,他的舌尖一寸寸地扫过所有的牙龈,到了最后的时刻才和那濡湿又温暖的丁香小舌交缠在一起。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小套路,不要说故意犯一次傻,就是为了博她一笑,就是让他将自己的心脏剜出来,他也是愿意的。从前看见“烽火戏诸侯”“商纣王为了妲己逼着比干取出自己的七巧玲珑心”,总忍不住在心里嘲讽这样的昏君,现在的他忍不住想,若他是古代的君王,碰上笑笑,只怕也难以做一个明君。
傅瑾年移开了一些,翻身下来,手臂一用力,将笑笑拉到自己的身上躺住。
“为了避免我动物毛发过敏,我们还是来造人吧!”他轻笑一声,轻轻摸了摸笑笑的脸颊。
“咳咳,要是我没有失忆的话,你刚刚还说我是动物的,嗯,动物的宝宝也是动物!”笑笑一本正经地解释着,随后狡黠一笑,“要是宝宝的爸爸不是动物的话,嗯,这种类不同,怎么相爱?”
傅瑾年淡笑出声,手臂一用力,将笑笑拉到自己的面前,在她嘴上亲了一下,随后十分正经地说:“嗯,这个有道理!不过高等动物与低等动物还是同类别的,只不过可能交流有障碍!”
闻言,笑笑伸手在傅瑾年的腰间捏了一把,随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傅瑾年轻笑一声,身上骤然用力,将笑笑压倒身下,轻声说:“良辰美景,本该洞房花烛!”
“唔唔唔~”笑笑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堵了回去,随后被吞进了肚子里。
夜凉如水,清晨的w市特别的宁静,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声和火车经过的“哐当哐当”声音,一切再无例外。
笑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9点。
旁边的手机还在嗡嗡的响着,身边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就连一点余温都没有。她不知道傅瑾年是什么时候起床的,笑笑伸手,将手机摸过来,眯着眼睛逆的光看了一下。发现是楚妈妈打过来的电话,才急急的接起来。
“妈,怎么啦?”因为刚刚醒来,声音还带着很浓的困意,有些干哑以及模糊不清的浓重鼻音。
“你还在睡吗?”楚妈妈的声音透过无线耳麦传过来,清晰的传进了笑笑的耳朵里。
她伸手将手机拿远了一些,捏了捏自己隐隐发痛的太阳穴,过了片刻,才重新将手机放回耳旁。
“妈,我昨天喝酒了,所以睡过头了。”笑笑不想解释太多,虽然这确实是事实,但另外一部分不能人道的事实,却只能放在心里。
她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听见楚妈妈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看了一眼手机上明显发亮的“免提”,这才微微坐起来,将手机放在一旁。
笑笑看了一眼床头柜,然后伸手去拿抽屉里的纸巾,一层一层找过之后,直接打开柜子的底层,看见一盒本不应该出现在家里的东西,骤然眉头一紧。
她将杜蕾斯拿出来,放在一旁,听着楚妈妈的絮叨,脑子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傅瑾年是什么时候买的这个?他不是想要生孩子的吗?又怎么会去买这个呢!难道是她们结婚前?
笑笑的思绪有些杂乱,感觉自己的脑子晕乎乎的,旁边还夹杂着楚妈妈细碎的声音,只觉得太阳穴越发的疼痛。
她将手机拿到耳朵旁,等到楚妈妈说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口:“妈,我有一点不舒服。这会儿就不跟你说了,等我好一点我再打电话回家。”
话已至此,那边又交代嘱咐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笑笑顺手将手机放在一旁,拿着杜蕾斯的盒子在手中把玩,目光一扫,厚重的窗帘遮住了一切,屋内隐隐发暗,看不真切,万籁俱静,静谧得只听得见空调呼呼作响的声音。
她将盒子放下,缓缓的往下躺去,只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门锁的声音,原来傅瑾年进来了。
笑笑就这样半躺着没动,目光却死死地盯着他,等到对方走近,才开口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傅瑾年伸手遮住笑笑的眼睛,另一只手伸手将墙边的壁灯打开。
橘黄色的灯光瞬间倾洒了大半个卧室,傅瑾年的影子落在一旁。
等到过了一会儿,才将笑笑眼睛前的手慢慢移开,轻声回答:“7点半。”顺着,橘黄色的灯光,他看见了笑笑脸上的情绪,以及静静躺在一边的盒子。
傅瑾年伸手将手中的杯子递了过去,对着笑笑说:“先喝点儿水,润一下嗓子。”
闻言,笑笑伸手接过,傅瑾年顺势过去将她起来,往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她感激的对着后者一笑。
咕咚咕咚喝了两口,随后将透明的玻璃杯子拿在手中把玩,清了几声嗓子,感觉嗓子没有之前那么干哑疼痛,又微微抿了两大口,这才开口说:“怎么起这么早?昨天照顾我很辛苦吧!”
傅瑾年伸手将笑笑的杯子拿过来,顺势放在一边的柜子上,桌子上猛然响起一声撞击,随后归于平静。
他抬起头来,一双悠远的如同远山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笑笑,然而不同于往日的冷漠,此时眸子中有细碎的光芒,晶晶亮亮。
傅瑾年伸手将笑笑拉到自己的怀中,轻声说:“你不知道,你有多磨人?!”
笑笑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正准备出口反驳“不就是喝醉了让你照顾了一晚上吗?这就磨人了?”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对方的声音,从自己的头顶一寸寸漫过她的脑袋,直至耳膜。
她听见他说:“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想要那么做了。”
傅瑾年伸手将笑笑松开了一些,目光与她平视,然后揉了揉她蓬松的小脑袋,轻声重复着:“早在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要那么做了。”
如果说刚刚还不明白,此时看见傅瑾年晶亮晶亮的眸子,以及与平时某种特殊时刻的奇异光芒,那么现在,笑笑总算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她纤指一抬,指了指旁边的方块盒子,问:“那你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傅瑾年轻笑一声,将那个盒子拿过来,指着盒子上的某个位置给笑笑看了看,然后轻声解释着:“那时候,我们第一次去超市。”
“那时候你就想要买这个?”笑笑不满的白了傅瑾年一眼,早在看见生产日期的时候就惊讶了一下,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在那时候。
她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了一声,看看,看看,就是清冷矜贵的如同谪仙一样的人物,也会有精虫冲脑的时刻。唉,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笑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她冷哼了一声,不满地斥责着:“天下乌鸦一般黑,就是为人师表也一个样子。道貌岸然的真小人,果然当年太傻太年轻,竟然相信你跟别人不一样。”
傅瑾年静静听着笑笑的斥责,等到她所有的话说完,才问:“我可有强迫过你?我可有不顾你的意愿?而且一切都是情之所至,水到渠成。”
笑笑听到这些,顿时就蔫儿了,因为在她有限的脑容量里,她清楚地记得,傅瑾年确实没有强迫过她,甚至还用特殊方式自己解决了几次,至于最后的洞房花烛夜,貌似还是她自己没脸没皮的说,“其实你可以的。”
她在这一刻,忍不住捂住脸,伤心泪奔。原来,原来心急的不是傅瑾年。而是她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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