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相依博士没有死,我看到的是假象。他顺道说我看到的祁文也是假象,送我回来的是零不是他。
我觉得也是,祁文每次都会把我带到他住的地方,不管是家,还是风景好的酒店,估计就算是他的安全屋,他也会带我过去的。
可是我醒来是在李央的地方,祁文不喜欢我和李央呆在一起,就像他不喜欢我和叶秋墨同时出现一样。
他不可能把我扔在李央家门口,所以真的如同李央所说,带我过去的是零?
但是我又不能否定,闻到的那股熟悉的味道,难道人在陷入昏迷的时候,连鼻子都会欺骗自己不成?
还有祁文和叶锦青的争斗,他们两个看样子像是积仇已久了,可是各种放大招又会留一手让对方不至于死掉,看那样子仿佛是又爱又恨的。
我不知道在这次拍卖会上,李央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是想来想去的话,我似乎只有他能够信任一点了。
起码是比起别人来,他多了那么一点点。
我愤恨的挠了挠头发,头皮都快被我抓下来了,这些事情越想越乱,可我又感觉似乎抓到了某些头绪。
但是那头绪的小尾巴,藏在重重机关之下,我还无法抓住。
不知道白白那个小家伙带着鬼玺去了哪里,我本想着让它帮我打开柜子里的那个盒子,没想到盒子没打开,我拼死拼活带出来的鬼玺,还长了腿跑了。
是让钟离家得到了?还是白白逃掉了?我无从得知。
我总觉得鬼玺挺熟悉的,和我脱不掉干系。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睡了过去,晚上各种噩梦不断,第二天早上顶着重重的黑眼圈、熊猫眼、红彤彤的血丝站在镜子前洗漱,抓乱的头发凌乱不堪的落在我的脑门上。
觉是没睡好,可没想到醒过来的时候屋外正在下着暴雨,我竟然没听到。
套上了一件藏青色的短袖,一件军绿色的肥大风衣,一条黑色的牛仔裤,一双厚底的运动鞋,拿上了一把简单的黑色雨伞,用手指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一点妆容都没有的我出了门。
院子里屋顶上瓦片落下来的水滴,刚巧打在项老太门口放着的两株很大的桃花上,那股子刺鼻的香味被雨水冲刷了个差不多,我总觉得那些桃花早晚会被涝死,可是它们活得好好的。
我紧了紧军绿色风衣的扣子,风变得有些凉了,秋天马上就会来了吧。
这个城市每到这个季节都会下很多很多的雨,等到秋天的时候,道路上早就铺了一层厚厚的树叶,翠绿色的。
不同于很多温暖的城市,这里还是有冬天的。
张斐扬选择的早餐地点在公司附近,我住的老城区挨着那里走路十几分钟,雨下得那么大也不耽误孩子们上学,老城区的小胡同里人不少,雨伞交织在一起。
我不是特别喜欢这样的拥挤,慢悠悠的走在人群的后面,走到李央住处的时候,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