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他们回头就过来。我和灵儿先过来帮你准备晚饭。”
云朝笑道:“那就麻烦五婶和灵儿了。”
郭氏接了云朝手上的活,云朝则去准备晚上榨油的事,搬出屋里收着的黄豆,拿了篮子用井水淘洗干净了,又找了扁框,放在院子里晾着。
才晾好,燕展明也到了:“朝儿,把獐子拎出来,九叔来处理。”
野鸡和野兔五婶郭氏已经杀好,不过獐子到底太大,而且要取獐宝,这活儿五婶可干不了,正留着给燕展明来处理呢。
云朝便去了厨房里,郭氏笑道:“都说你这丫头一手好厨艺,难得今儿有这么些好东西,五婶就躲个懒,省得把这好东西给糟蹋了,今儿朝儿你来掌勺,五婶给你看着灶火,可行?”
云朝笑道:“哪有五婶说的什么好厨艺,不过是蔚儿和夕儿爱吃我估的菜罢了。成,今天我也叫叔父们尝尝我的手艺,五婶你给我看着柴火就成。”
葱姜蒜都是清洗好的,只可惜没有辣椒。
杂粮饼子,郭氏已经烙了好一盆,云朝只管负责烧菜就行。
好在米粥已经煮好,盛到了平时盛粥的陶罐里,两个锅同时烧菜,倒也快。她这边刚烧好野鸡和兔子,九叔那边獐子也杀好了,刚好接着烧。云朝挑了块最好的后腿子肉,切成大小合适的肉块,一样是红烧。
云朝对郭氏道:“可惜晚上还有事忙,要不然这獐子肉,烤着吃才美味,等往后不忙了,若再打到獐子,咱们就烤着吃。”
云朝烧的野鸡和野兔,郭氏都尝了两块,确实是难得的美味,我瞧着不比那大酒楼里的差,一样的调料,也不知这丫头手怎这般巧,做出来的偏就比别人做的香。
郭氏笑道:“这红烧,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就你这丫头能想出巧宗儿,还要什么烧烤的,五婶活这么大岁数,也没尝过,下回朝儿做了,五婶也沾回光,非尝尝到底是怎样的美味。”
云朝笑道:“成,只要朝儿做,肯定少不了请五婶您来尝。对了五婶,这些日子畅儿那丫头也不晓得发什么疯,打了一草棚的柴火,她刚还说,这些日子你们也忙,回头就别让九叔再去林子里打柴了,咱们家这些也用不掉,明儿让畅儿给你家和七爷爷家都送些去。”
“哎哟,这哪能行,她一个小丫头辛苦打回来的柴,倒叫我们这些大人沾光,说出去我们也没脸。”
云朝笑道:“我家畅儿就不是凡人,满古庄村谁不知道呀。五婶就放心用吧,再说我们还指着五叔和九叔帮着我家把地给翻了呢。”
郭氏一想到畅儿那丫头的力气,失笑道:“再没比那丫头更能干的。那成,也别叫畅儿送了,左右一时也用不上,回头等北儿学里休沐,我叫他兄弟两过来挑两担回去。他一个做哥哥的,也该他做些活儿。”
郭氏之所以没有坚持拒绝,也是想着,若她不要,朝儿姐妹两个,怕是以后都不肯受他家送来的东西。这人情,本就是你来我往的,才不至于生份。两个小姑娘都是极自尊自爱的,光叫她们白受好处,心里定不好受。
等獐子肉也烧好,云朝想了想,还有五婶白天拿过来的几个鸡蛋,干脆又做了个菠菜蛋花汤。
天一擦黑,五叔和云北兄弟两个,还有七爷爷并七叔八叔,也都进了家门。
云畅早把饭桌收拾好了,七爷爷还带了一坛子酒来:“今儿都是托了朝儿的福,咱们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晚上也喝几盅。”
燕宏扬心情也好,精神比平日里好得多,被云北扶着也坐到了饭桌前:“可惜我这身子不行,也不能陪老七你吃酒,就叫他们几个小的陪你多吃两盅。”
七爷爷燕宏峰笑道:“五哥瞧着比前些日子精神多了,咱们老兄弟,日子长着呢,等五哥身体大好了,七弟我天天陪五哥吃酒。可惜咱们老兄弟几个,大哥跟着孩子们去了任上享福,别的都……如今就咱两兄弟命硬,倒比他们有福气。”
燕宏扬听了,也是唏嘘。
尤其是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平时不想还罢了,这一想,便难受起来。
燕宏峰忙安慰:“五哥福气在后头呢,川儿兄弟几个,都是难得的好孩子,就是朝儿和畅儿两个丫头,也比寻常儿郎还强些,下面两个小的,瞧着也聪明伶俐,五哥只管放宽心,将来几个孩子,必是出息的。”
提到自家几个孙儿,燕宏扬倒是不谦虚:“我如今也只这几个孩子宽慰了,不是我自夸,几个孩子,都确实是好的。”
黑娃听着,插了一嘴:“七爷爷,我云川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好些日子没见,我和我哥怪想他们的。”
云朝其实心里也惦记着呢,大哥的归期不好说,可算算日子,二哥和三哥这两天就该回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给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