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屏风后出来,一副小心翼翼,生怕把衣裙扯坏的样子,看的谨语又是心酸,又是好笑:“这衣裳又不是纸糊的,你那么小心做甚?”
待打量了两眼,方点头道:“刚刚好合身,倒不必再改了。这颜色我挑的时候,就觉得适合朝儿,现在一看,果然漂亮的很,可惜如今朝儿穿不得大红,其实我是觉得,那正红色才飞扬,最是适合朝儿,等以后除服,我定给朝儿做两身漂亮的红裙裳。来,随我去镜子前自己瞧瞧。”
谨语一边说,一边拉着云朝去了镜子前。
云朝看着铜镜里那亭亭玉立,满眼甜笑,神采飞扬,又带着些羞涩的漂亮小姑娘,简单不相信那就是自己。
倒是一边的谨语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仔细看了云朝两眼,方拍手笑道:“就说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拉着云朝在梳妆台前坐了,解开云朝的学男子绾上的发髻,找了月白里略带了些粉色的丝带出来,帮着云朝梳了两个小丫髻,用浅粉的丝带打了蝴蝶结系上,又留了丝带从两鬓垂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真正好看了。”
云朝看着镜子里一身素衣,却十分甜美的自己,尤有些不敢相信:“哎呀,这是我么?怎么瞧着还怪好看呢。”
说的谨语噗嗤笑起来,点着她的头道:“傻话,便是没这身衣裳,哪个敢说我们家朝儿不好看?不是我自夸,外头再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小姑娘,漂亮还罢了,我们家朝儿,又岂是漂亮两个字能形容的?”
云朝明知道谨语这是自家人看自家人好,也开心的笑道:“谢谢表姐夸奖,反正我当是真的了,我这就给祖父瞧瞧去。”
谨语跟在后头喊:“先把另一身再试一下呀。”
云朝回头笑道:“那身明儿再试。”
等到了前院,才知道祖父屋里正有客人,云朝刚好见小叶儿上茶出来,便拉了小叶儿问:“祖父屋里怎这么些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叶儿笑道:“姑娘这身衣裳可真漂亮。”
“先说正事儿,回头再忙夸我。”
“是好事儿呢。老太爷屋里的客人,有族长家的人,还有七老太爷并姑娘的几位叔父。说是官卖的地已经买回来了,刚奴婢去上茶,听了一耳朵。”
“买了多少地?”
小叶儿摇头道:“这个奴婢可没听着,不过瞧着两位老太爷还有几位老爷的样子,象是极高兴,怕是地不少。姑娘进去问个安,不就知道了?”
云朝一听,都是自家的长辈,没有外人,便进了屋,先是给祖父和七叔祖父行了礼,又跟昌大伯行了一礼,问了好,这才给自家的几位叔父们行了礼。
燕展昌看她长的精致美丽,态度落落大方,有如清泉碧荷般,脆声脆语的,言辞十分爽利,心里便有几分欢喜,笑着夸奖道:“我们朝丫头出落的越发好看了。你伯娘和你玉妍姐前几天还念叨你呢,没事也去我们家找你玉妍姐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