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个躺到床上,开着窗,清风穿过细纱窗吹进屋里,倒不算闷热。
云朝还在想着那几首诗的事情。
都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云朝一晚上没憋出一句诗来,发狠以后一定要每天背一首诗,背个一年,她还不信自己就作不出一首诗来了。
发完狠,正要睡,云畅便贴了过来,搂着她的胳膊。
云朝简直受宠若惊。
她家暴力妹竟然搂她了搂她了搂她了。
这是什么节奏?
这就好比老虎卖萌,金刚芭比变软萌,她有些承受不来,却又惊喜的如中了大奖。
云朝觉得,如果她这会儿是坐在骑子上的话,一定早就很不淡定的摔下来了。
“姐姐,你以后如果……去了京城,还会再回来吗?”
云畅的声音,不同于平时的清冷,带着淡淡的温暖依赖。
云朝原本还又惊又喜的心,在听了这一句话,蓦地一酸。
反身把云畅抱在怀中,云畅身体一疆,她年纪虽小,即扮惯了老成持重的角色,突然被这个她和哥哥们一样,去努力宠着,照顾着,纵容着的姐姐抱在怀里,极是尴尬和纠结。
可是,心里却又觉得十分温暖美好,舍不得争脱。
云朝感觉到了小丫头的不适,却未争脱,心里越发怜惜,到底是个才不满八岁的孩子,不管平时显的多成稳,也有孩子气的时候啊,云朝柔声道:“姐姐不管在哪里,这里都是我的家。这世上哪有人会不回自己家呢?”
“可是……”
“傻丫头,没有什么可是。家是什么?吾心安处即吾乡,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云畅听了,心顿时安定下来。
姐妹两个含着笑,听着蛙叫虫鸣,慢慢睡了过去。
转眼间,便到了七月。
七月流火,一年里最热的时候,偏偏他们这样的人家,是用不起冰的。
富贵人家有冰,还有小丫鬟打打扇子,她们家倒是有小丫鬟,可是没一个是有空打扇子的。
云朝只好自己充当打扇的小丫鬟,午后爷爷和冯爷爷两位老人家下棋的时候,坐在边上帮着打扇。
打了几天,她的两只小胳膊也是累的不行。
云朝便想着制冰。
其实制冰倒也简单,有硝石就行。
云朝便跑去问冯老头冯先琪:“冯爷爷,您知道哪里能买到硝石么?”
“你买那玩意儿做甚?若是要买,药铺和烟花作坊里,倒是有的。”
冯老头正在翻晒药材,头也不抬的道。
云朝笑道:“当然是做好东西的。对了,冯爷爷,我能借白脂使半天不?”
冯老头挥了挥手:“去去去,白脂今儿得帮我磨药粉和配药呢,可没时间跟你胡闹,你也赶紧走。别搅了我们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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