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位堂姨母,她……人很好吧?”云朝犹豫着问道。
这话问的,刘直实在不好回答。
好不好的,人家都是将军和郡主的姨母,别说他一下侍从,就是将军和郡主自己,也不能对长辈轻言藏丕。
而且那位独孤姨母还真是……不好用好不好来回答。
看着刘直欲言又止的样子,云朝心道不好,难不成因为油坊的事情,九叔这是被逼婚了?那位堂姨母果然是个不好的?然后独孤家拿着油坊作条件,逼着九叔应下了这门亲事?
云朝脸色一沉:“刘直,你老实告诉我,我九叔是不是被逼婚了?”
刘直听了一愣,忙摆手道:“没有没有,郡主误会了。油坊的事将军极为重视,虽有郡主的原因,但油坊于军中,本就是有利之事,又是将军亲自交待的,独孤家万没有拿着油坊作条件逼燕九爷娶妻的道理。郡主您的那位姨母……倒不是不好,只是性格有些火爆……但您千万别误会,这亲事,燕九爷真的是自愿的。”
再说了,您那位姨母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燕云独孤家嫡出的姑娘,身份金贵着呢,要不是她自己看上了燕九爷闹着要嫁,这样的好事,哪里轮得着姓燕的。燕氏便是在清江府有些名声,和独孤家比起来,又算得什么?
云朝听了这话,则是面上一松,九叔自愿的?
自愿就好。
且刘直的话里也透着那么个意思,人家独孤氏尊贵着呢,燕氏不过是地方乡绅,还真不值得独孤氏拿着嫡出的姑娘来联姻。
自己也是关心则乱了。云朝惭愧了一把。
既然不是被迫的,九叔亲事既定,云朝也为他高兴。至于性格火爆什么的,九叔自己都点头了,说不定她家九叔其实是个抖M,就好这一口呢?
云朝觉得吧,性格火爆什么的,还真不是个事儿,各人各喜好,有喜欢白莲花的,当然就有喜欢女汉子的,不过是各花入各眼罢了。
论完闲话,云朝方说起正事来。
示意翡翠把装着纸张的匣子递到了刘直的手上,正色道:“这些是我家纸坊中生产出来的纸,有适合书画的,有适合装裱的,有可以长期保存不易损坏的,这些纸留墨的时间也很长,算得上是大齐市面上最好的纸张,除此之外,还有些可以用于寻常生活的纸,如厕纸,代替手帕的手帕纸,用于洗漱后擦拭手脸的纸,我让翡翠联系黑卫组的目的,便是想尽早联系上哥哥。这纸坊……我能生产,但这些纸还不是纸坊里最顶级的纸张,可就是这样的纸张,我想你也应该明白,这不是我,或者燕家可以私自去做的生意。你回去问一下你们将军,售卖之事,他是否愿意私下合作?还有,纸坊造纸的工艺需要保密,如果需要大量生产的话,我这里没有办法按排那么多的工人。这件事情,你务必要和将军亲自汇报。让他尽快给我答复。”
刘直听得一惊。
旋即大喜。
没有人不知道纸是金贵之物,尤其是顶级的纸张,如果能拥有顶级的造纸技术,这意味着,将军和郡主的手上,便握了一坐金山。
将军不缺钱。
可养兵却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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