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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朝挥了挥手:“没事没事,你只管照顾好前头的生意就成。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儿,能解决的你就想法子解决,不能的,也别凑上去白挨一顿打,就是银子被抢了,也总有寻回来的时候,若是人被打伤了,岂不吃了大亏?银子没了可以赚,你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妹妹得多伤心?码头上的人本就复杂,往后再遇事儿,须得仔细思量,万别冲动。我的话,可记下了?”
小哨子挨了一巴掌,疼虽然疼,可好在东家姑娘来的快,也没再挨打,更没影响铺子里的生意,他心里原还庆幸呢。结果被云朝这么一说,顿时眼就红了。心里又酸又暖。
若是别家东家,哪个不说生意重要,铺子里不许有损失?遇着挑事儿的人过来寻麻烦,解决好了未必有功,解决不好被打也是白打,不但被人白打,兴许等人走了,还得再挨一顿骂,骂还算是轻的,丢了差事才叫冤屈。
他和妹妹相依为命,十来岁的人,却见惯了人间冷暖,若不是遇上钱二哥心善,叫他到这铺子里做个小伙计,他如何能遇上这般把人当人看的东家?
小哨心嘴上什么也没说,却暗下决心,他往后一定要在铺子里好好干活。只为姑娘把他当个人看,把他的命看的比银子重,他这辈子,只要姑娘不撵走他,他就给姑娘当一辈子的伙计。
“姑娘,小哨子记下了。”
不说云朝姐妹两个和翡翠如何想着后续的事儿,只说孙二狗带着人一脸血的出了百家食肆,铺子里的食客看着孙二狗气势凶凶而来,却狼狈而走,都当个新闻般谈论起来,不过半天时间,已传的满码头都知道孙漕头在那新开的百家食肆里吃了瘪的事情。
此时吃了瘪的孙漕头孙二狗,正进了城里萧贺萧大胖家的门。
萧大胖昨儿晚上一夜笙歌,美酒美人闹到半夜,一觉睡到午时将起,洗漱过后,觉得肚子饿了,正叫人上饭菜来好填五脏腑,就听下里的下人来报,说是孙漕头来访。
萧大胖心里还纳闷,这么快就打探清楚百家食肆的底细了?
“请进来吧。”
等到萧大胖看到包着半边脸的孙漕头,纳闷道:“老孙,你这是怎么了?夜里喝多酒磕着脑袋了?得,就这么个样子还往我这跑。那百家食肆的底儿摸清楚了?”
孙二狗才打了个耳洞,又被一把掌拍肿了脸,去了药铺里上药,怕丢人,索性把半边脸都给包了起来,只露了半边脸加口鼻和两只眼,听了这话,真想把这死胖子再揍得肿一些。
不过,他这漕头也就听着好听,若是以前,他未必把萧大胖放在眼里,当年两人还是兄弟,谁也不比谁强,揍也就揍了,揍完二斤酒一喝,又是勾肩搭背的好基友,可如今萧大胖早就今非夕比,不是他孙二狗想揍就揍的人了。
“哥哥啊,兄弟这是来找你诉苦来啦。小弟我这些年,头回丢这么大的脸!若不是还得给哥哥你回话,小弟真没脸再出门。”
“怎么了这是?莫非你这不是磕着了,是叫人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