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稀罕,这竟是从前在书中才看过的手炉。
外头用雕空的木雕球护着,里头是个半球形的银制内炉,不管外头的球如何转着,里头银半球里放着的碳火都不会倒出来。且里球和外球雕花都十分精美,仔细瞧了,竟是一套《春江花月夜》的诗和图。
外球用的还是难得的沉香木雕的,里头受了热,这木球也散发出香味来,竟是比薰香球,要好的多。
这么个手炉,只怕至少也要值个百两银子。
云朝爱不释手。
见她喜欢,燕展昭心里自是高兴。
云朝又打发听涛去陈嘉茗的船上,还有燕云书的船上去催诗:“你只说是我要的冬至诗,你在那里等着,做好了写下来便给我送来。”
听涛自去了。
王四崇和叶良辰听得云朝只要了陈嘉茗的诗,却未要他二人也作,自是不服气的很:“凭甚只要他陈嘉茗的诗,却不让我们也作几首?难不成我们的诗,就比他的差了?”
听涛笑而不语。
这不明摆着的事么?
王四崇气道:“不成,她不要我们也得写,偏不信咱们作的诗便不比他陈嘉茗的好。不都一样是县学的书生?那小子除了长的比我好,别的哪里如我?”
叶良辰道:“此言有理,他也就长的比你好这个优点了,与我一比,连长相的优势也无。”
陈嘉茗笑看了两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可这比他说了什么还让人生气。
那眼神,明显就是瞧不起两人,已经觉得不值得一说的意思啊。
王四崇气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写。写完了我自己送去,我非得听听朝妹妹亲口品评,看谁的好。”
听涛笑回道:“既是小公子要写,那就写吧,您自己要送去,我便不在这里等着了,咱们家的大少爷那里,姑娘也叫我去跑一腿,让大少爷也写两首诗送去呢。”
听涛自去不提。
陈嘉茗和王四崇叶良辰的诗写好,三人不知道云朝为什么让他们写冬至诗,再加上王四崇和叶良辰偏要与陈嘉茗分个高下,因此二人拉上陈嘉茗,带上写好的诗,便去了云朝叔侄的船上。
三个冲上楼,拉着燕家叔侄三,便让他们评诗。
云朝看着王四崇的诗,不由噗嗤笑了起来。
“王大哥,我曾从野史上看到一位特别治愈系的诗人。诗作的十分魔性。你的诗,与他有异曲同共之妙啊。他曾经作过一首题篷莱阁的诗,我念给你听听啊。”
“你念。我且听着呢。”王四崇听她这话,不免得意起来,心道能让野史都记下的诗人,那诗定然是不错的,这不是变相的夸他的诗写的好么?想着,还瞥了陈嘉茗一眼。
燕展昭见这小子洋洋自得,摇头而笑,小zei,你太天真了。
果然,云朝念道:“好个篷莱阁,特么真不错。神仙能到的,俺也坐一坐。靠窗摆下洒,对海唱高歌。来来猜几拳,舅子怕喝多!”
王四崇好歹也是个生员,堂堂县学书生,如何不懂诗之好坏?听了这诗,指着云朝,气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