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算是捅了了马蜂窝。
箭羽射折了秦王府的旗识。
大相国寺门前本就人流如织,此时早就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这一箭,顿时引起一阵惊呼。
马车里一直未曾出声的人也跟着一声惊呼。然后就见她从马车里冲了出来:“谁人如此大胆,竟敢冒犯王府!”
云朝骑在马嵬然不动,只静静的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姑娘,她穿着朱色裙袄,披着金线织就的斗篷,虽惊怒交加,却依然看得出,是个小小的美人胚子,年纪比自己要小上些。
云朝如古井般未有半分波澜的眼神,却让那小美人惊怒之下,如坠入冰窖之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你……”她指着云朝,却说不出话来。
云朝道:“你是刘琬?”
刘琬身边的丫鬟大声斥责道:“大胆,王府小姐的名讳,也是你这竖子能叫的?”
云朝凉凉的看了她一眼:“王府小姐的名讳叫不得,大齐郡主又岂是你能冒犯的?”
这是变相的,在刘琬面前承认了她的身份。
刘琬大声道:“你竟敢射折王府的旗识,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云朝听了,不禁露出灿烂的笑来:“我很期待你父王会如何罚我。你们当街无故围殴百姓,败坏王府名声,我为王府的清名,教训你们一二,有何不可?刘琬,你敢如此与我说话?以下犯上,可知罪!”
她的声音明明淡然如水,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刘琬却觉得一股森然之气从脚底冒起。
激愤之下,冲口道:“你不是死了吗?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明明听她娘亲说过,刘玉琯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
这又是什么回事?
不,她不是刘玉琯!
云朝继续笑道:“怎么?我没死你很失望?你可知道你这句话……你的父王和你的继妃娘亲,会很麻烦?我长年在宫中居住,原来,王府竟然当我是死了?呵呵,有意思。”
原本围观的人,都以为这长相俊美,却性格冲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折了秦王府的旗,定然死定了,不想事情竟然峰回路转,她还倒打一耙,问起秦王府的小姐的罪来。
而且,听这口气,来头似乎比这秦王府的小姐还大呢。
一个气急败坏,一个谈笑风声,高下已见。
上京城的百姓从来不缺八卦的热情,围着看戏的人更多了。
不只京城的百姓们好奇,就连跟着云朝一道来的人,也都惊讶的看着云朝。
她这是在说什么?什么养在宫中,这死丫头平时能折腾也就罢了,和秦王府的人干架他们帮着打一场也不是死罪,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但是折了秦王府的旗,这却不是一般的打闹了。
原本几人脸上都变了色,正在想法子把这事儿给它圆过去呢,不想云朝竟然对着秦王府的人,还一派举重若轻。
关健不是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死丫头的态度,而是她的话。
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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