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万别这样说,倒叫我惭愧了。我又哪里比得璇姐姐?她才是真正的美人儿呢。对了,栎哥儿呢?我还没见过他呢。”
冀王妃道:“怕他在这里闹,我着人领他去园子里玩了。等你得闲,我领他进宫寻你玩去。”
云朝笑道:“王兄和王嫂大婚,我这做小姑子的,竟未能奉上贺礼,回头定给王嫂补上。”
冀王妃想起她的际遇,不免暗暗一叹,脸上却笑道:“那可是好,我和你王兄且等着。你这头上还需得戴些儿首饰才好,要不也太素净了,倒白瞎了你这一身华裳。”
说着,便让丫鬟奉了首饰匣子来,挑了一支红宝石的彩凤步摇,给她插到了发髻上。
云朝道:“这也太贵重了,且我也不耐烦戴这些。”
冀王妃道:“我寻常也不耐烦戴着,这不也是为了哄母后开心么?母后见你打扮的漂漂亮的,定然高兴,就这么着吧,至于贵重不贵重的,咱们家还能缺这个?我回头叫你王兄再给我补上更好的。”
云朝便也不再拒绝。
冀王妃便打了发人去前头,和冀王说一声,云朝已经换好衣裳了。
送云朝进宫的,不只冀王,还有冀王妃。有冀王妃在,带个女子进宫,也不打眼。
冀王妃领着云朝一起上了轿子,出了冀王府换乘了马车。
见冀王妃也跟着,云朝道:“不带上栎哥儿么?”
冀王妃笑道:“下回带他去,那孩子太淘气,怕他闹呢。”
不时冀王刘玦也上了马车。
云朝见了礼,方问:“我小十叔回去了?”
刘玦和燕展昭相谈甚欢,这会儿心情正好,笑道:“是呀。这位燕解元当真是个妙人。明春春闱,便只有他,父皇这一科,便不算白开了。”
云朝想不到刘玦竟然对她家美人儿如此盛誉,便道:“小十叔自是好的,但哪里又当得王兄这般盛赞。”
刘玦不在意道:“他自是当得。平生识他一人,便也不算白活了。”
云朝:……还好你是男人,要不然我还当我又添了个情敌呢,王兄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是玩断袖的。
冀王妃道:“那位燕解元果真如王爷夸赞的那般出色?明珠,你刚不是说,燕家还有位小郎君亦极出色么?比之这位燕解元又如何?”
云朝道:“不相仲伯。不过小十叔是长辈呢,到底比三哥多吃了几年饭,却是要沉稳的多。”
刘玦叹道:“这燕家,当真也算是集天地神秀了。”
云朝笑道:“燕家虽在大齐不显,然在清江府也是有名的诗书人家,燕家儿郎又是有名的好样貌,尽出美人的。家里但凡小郎君们,都长的不差呢,不过小十叔和三哥尤其出彩罢了。便是独孤家的姨母嫁的九叔,较之常人,亦多不凡。不说别的,单看在京城的大伯一家,两位堂兄就很俊美了,还有位国子监读书的十一叔,可惜我也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