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给自己能顺利回盱城县找个强有力的借口,刘瑜虽不通农事,却十分重视:“……若真能成,琯儿可就是大齐的大功臣了。你只管放心去试,若有需要,只管与哥哥开口,哥哥必倾尽全力支持你。”
云朝笑道:“有陈家大哥通过海运给我收罗大齐没有农物种子,试种的田庄,燕家也有几处,我还请十三舅舅帮我张罗了一个北地的田庄,南北气侯不同,到时候也可以试一试,我还与十三舅舅谈好了,若是燕家的田庄试种成功,他会在北地也推广,若真能成功,别的不敢说,至少遇上荒年,少死些百姓,总是能做到的。不过……”
“不过什么?”
云朝摇头道:“不过这也是治标不治本。提高粮食的亩产量,固然于百姓于国家,都是大利之事,然而历朝历代,建国日久,总是避免不了权贵圈地,农民流离失所的悲剧,土地政策若无改善,粮食亩产就是再高,也不过是便宜了那些权贵们,百姓若无田地,于他们又有何益呢?”
这话,说的刘瑜不禁变色:“琯儿,些许也只许在哥哥面前说,哪怕是皇伯父面前,亦不可轻易提及。”
云朝点头:“我知道厉害。其实不说别人,就是我自己,何尝又不是在圈地呢?从去年年初到秋时,燕家已经买了几十倾的田庄了。若是有银子,我可能买的更多,左右我不买,别人也一样会买的。问题只是,我是堂堂正正拿着银子去买的地,甚至有一部分还属于恳荒,对地方衙门,也算是作了贡献的,就怕将来圈地的事,越演越烈,百姓手上的地,并非出于自愿出卖,若真是卖掉的还罢了,被骗,被强占,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地是百姓安居乐业的根基,也是国家的根基,若田地出了问题,国家离灭亡也便不远了,哥哥是管军队的,按理不该管这样的事,但哥哥是宗室,大齐的天下,亦有哥哥的一份责任,若是可能,哥哥还是跟皇伯父提一提的好。即便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但有律法管理规范,总归是有些作用的。”
刘瑜郑重道:“琯儿放心,居安而思危,大齐如今虽越来越好,但隐患并非没有,这些话,我会找合适的时机与皇伯父好好谈一谈的。你……燕老太爷把你教的很好。”
云朝笑道:“燕家爷爷虽不问世事,然却是有大学问的人,我受他老人家教导,自然不会差。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虽非匹夫,却是受大齐百姓供奉的郡主,是皇室的一员,该我尽的责任,我又如何会抛之脑后?我虽不能象哥哥一样保家卫国,然尽些力所能及的心意,却是能做到的。我不能上马扬鞭杀敌,种田这样的小事儿,却总能学一学。”
刘瑜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很重视陈嘉茗和王、叶三个小子啊。”
云朝道:“王四崇心思纯明如日月,叶良辰看着柔弱如女子,可实则却是有担当有谋略之人,陈大哥看着如一副泼墨山水画,却胸有丘壑,将来也必是有成就的人。难得的是,他们视我若挚友,一片赤诚维护,我又岂会小瞧他们?”(九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