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柳驸马笑道:“那小子已经为她收罗了几车的种子,如今更是拿出整整两艘商队里的商船来,专为她收集物种。至于会不会成功,我听外孙说,今年便能知晓结果。哪怕今年不成,多试种几年,总能成的!”
宁荣笑道:“这一说,我竟觉得,我白为她花了那些口舌了。圣上也是,自己的侄女,也不打听清楚便差使我给他做事。回头我得寻他说道说道。”
柳驸马大笑道:“圣上又得头疼了。不过,公主倒也没白费工夫。你的话,那孩子是当真听进心里去的。虽不显,我却也能看出,她走时与来时,神情是不一样的。”
宁荣笑道:“总归没叫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失望就是了。”
只是,宁荣亦暗中惊疑,她小小年纪,如何懂得这些的?
而出了大长公主府,正往辅国公府去的云朝,此时却觉得,她这几天一定和长辈们犯冲。
因为她在街上,遇上了秦王的车驾。
若是平时,云朝或许当不知道就避过去了,然而刚被大长公主训斥过,她觉得她还是老实点比较好。而且中二这种病,一时犯一犯,大家的空忍度还是比较高的,若你自己不知收敛,非要作死,最后就只能是不作不死了。
且她剩坐的又是辅国公府的车驾,因此遇上秦王车驾,车夫老实的停车相让,而云朝,不用人提醒,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立在一边静侯。
秦王的护卫见了,也忙禀报车里的刘镛:“王爷,遇上郡主,郡主下车见礼了。”
刘镛便让人停了车,护卫打起车帘,云朝忙对车里的秦王道:“明珠见过父王,您这是要回府吗?”
刘镛听得仲怔在那里。
他已经有几年未曾听这孩子叫过他一声“父王”了?
至从她失踪后,便再未听过。甚至连刘瑜,都以王爷称他。
子不子,父不父。
这孩子,怎突然软化了?又或许,这是想与他这个做父亲的和解的意思?
刘镛有些摸不透她突然间的变化。但是她曾经在他面前说过的诛心之语,刘镛却并未忘记,正因为他知道这孩子内心里对他的憎恨,这一声“父王”,才让他震惊,又觉得……酸涩。
刘镛很快收起脸上的动容,恢复了他一惯冷肃的神情,但目光却柔和了不少。
“嗯,你这是从哪里来?”
云朝恭敬道:“回父王,明珠是从大长公府而来,正要去辅国公府呢。”
“大长公主府?你姑祖母寻你?”
云朝回道:“是,姑祖母把我叫过去训斥了了一翻,道是我之前有些胡闹,罚我抄了两日佛经静心。”
原来是姑母出手了,难怪这丫头今天竟然太阳打西边出,称了他一声“父王”。只不知她这声“父王”是真心,还是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