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是明珠郡主的母亲,我就不信,求了秦王妃,那明珠郡主还能忤逆母亲不成!真要这般,宗人府也不能饶她!别人说起来,唾沫也能淹死她!不过一个十二岁的丫头罢了,还真和我们摆什么郡主的谱?上回的事,是咱们不和她计较,倒越发昌狂了!她要闹,那就让她闹,只要她不怕丢脸就成,被拐到青楼里,她倒有脸了!这要是在咱们老家乡下,就该沉塘!她不在家里猫着,还整天出来张狂。再则说这话的,又不是光咱家的儿媳和孙女,我就不信她能个个都找上门去。当真都去找,她就是郡主,也封不了所有人的嘴,将来在咱们这些勋贵人家面前,看她还能有脸再出来见人!”
荣国公气的一巴掌挥到陈夫人的脸上:“你给我住口!”
陈夫人和闻氏并五娘六娘,都惊呆了,万没想到,荣国公竟然会打陈夫人。
要知道,平日里荣国公对这老妻,还是很尊敬的。
陈夫人呆了半响,方嗷的一声扑到荣国公面前,伸手就往他的脸上挠去,还好荣国公虽老,身手还算敏捷,躲了开去,要不然这脸上,大概是要被挠出几道血痕,几天不能见人的。
陈夫人不肯罢休,老拳在荣国公胸前捶了好几拳,哭骂道:“我为你陈家生儿育女,劳苦了大半辈子,临老临老,你这老东西当着儿孙的面,竟然敢打我。我也不活了,和你这老东西拼了。”
家有老悍妻,荣国公也是一脸的苦逼,被打的狠了,只得伸手缚住老悍妻的手,怒骂道:“你也不怕在小辈们面前丢人!这事儿都出动影卫了,真个报到宫里,圣上和皇后娘娘宠着郡主,能叫自己家侄女被人说嘴?天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真到那时候,赐你儿媳孙女一杯毒酒,你给她们收尸?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这话,倒把陈夫人吓的不敢动了,疑惑道:“真有这么严重?”
荣国公道:“你还不信?不说她是郡主,若别人这般说你孙女,你乐不乐意?是不是想打死那说闲话的人?寻常人家且不能忍,何况天家!”
“这可怎么办啊?”陈夫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青砖地急的大哭,“老东西,我不管,你好歹也为圣上拼了大半辈子的命,你去进宫求情,你也是国公爷呢,连自己的儿媳和孙女都护不住,算什么国公爷?”
荣国公道:“进什么宫!真要进宫,你儿媳孙女就真没命了。赶紧把泪给我收了,我想想办法!”
听得这话,陈夫人方不再哭闹,闻氏和五娘六娘见了,也跪着哭求。
荣国公疲惫道:“都先下去吧,容我再想想。”
儿媳还罢了,孙女可是自己的亲孙女,说起来,他也舍不得让两个孙女这辈子就毁在这件事上。
罚是要罚的,但怎样处罚,既能让郡主消气,又能保全孙女呢?
荣国公头疼的回了前院,让人叫了世子爷过来,父子两个想商议一下,找个妥当两全的办法,再去给主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