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叹息了一声,“只是,既如此,又怎会让哥哥去边疆分权?”
刘瑜笑道:“你呀,还是个傻丫头呢。不忌,不代表不防,有时候不是想,而是不得不为。有隐患,难道只为表示不忌讳,便一任隐患在那里,而不去解决吗?难道这样做,于独孤家,其实不是好事吗?最重要的,这样做,是对大齐好,是对百姓好。贪念的衍生,有时候并非是品行操守的问题,而是因为手中有与贪念匹配的权力啊。分解过大的权力,正是抑制贪念最好的办法。与其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再去解决,为什么不干脆断了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呢?”
云朝觉得,果然是自己拘泥了。虽然天启帝如此,并不代表将来继位者也是如此,便那是以后的事情,而且这样的帝王教出来的继任者,想来也不会太差的。而他们家,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去准备呢。
“是我想岔了。”
刘瑜笑道:“找哥哥来,便为问这个?”
云朝不好意思的点头:“心里担心,所以才想着找哥哥来问一问的。现在我都明白啦。”
兄妹两便说起舅舅舅母离京的事。云朝又问刘瑜大概什么时候回边关。
“放心,给外祖父那边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回头便让两位舅舅捎回去。我原是要三月里离京的,只是听皇伯父的意思,可能要等到夏末了。如今边关稳定,我在边关几年,该收拢的也收拢了,外祖家一意配合,差上几个月,也不至于会出什么问题。皇伯父让我在京中好生教一教勋贵子弟,也挑些人出来,送去军中历练,这些可都是大齐将来的栋梁。只是你燕家大哥,却是定在三月里要回边关的。你若得闲,也可多去柳叶巷探望,待到二月末,我给你燕家大哥放几天假。”
云朝知道,大概不只是教导那些勋贵子弟的事,想必是要哥哥在京把亲事也定下来,毕竟哥哥今年也二十一岁了,实是到了要成亲的年纪。
云朝又想起自己的亲事,那天皇伯娘还提起永定侯费大伯为费时去宫里提亲的事儿。不只费家,听说还有其它几家,也去了冀王府找秦氏打听她,云朝可不想被人拉郎配,忙道:“我前两天进宫,听皇伯娘说永定侯费大伯想为费时求娶我呢,昨儿冀王嫂也说有人家跟她打听我。哥哥,你可赶紧进宫去与皇伯父说一声我的事儿。若是回头真给我把亲事定下来,我找谁哭去?我可与你说清了,我是不会嫁给别人的。若是不经我的允许,把亲事给定下,谁爱嫁谁嫁,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听长辈们的话。除了燕家十叔,我谁也不嫁。”
说的刘瑜哈哈大笑:“一家有女百家求,我们琯儿如此出色,有人家想求娶,又有什么奇怪的?你放心,皇伯父不会随便把你的亲事定下的。不过你说的也是,回头我进宫与皇伯父说说去。”
云朝这才放心。
刘瑜笑道:“只是便宜了燕解元。可我家千尊万贵的妹妹,岂是叫人轻易求得的?他若不进头甲前三,我是不会答应他的求娶的。”
云朝不禁翻了个白眼,当头甲那状元榜眼探花是好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