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若不是有些话委实不敢明着说出口,费晨就差直接说他怀疑公主殿下看上燕郎将了。
他倒没觉得公主殿下去城门口拦个男子有什么不对,笑话,所谓女戒什么的,也不过是约束平民女子和那些寻常的官家千金罢了,真正的世家贵女,尤其是他们这些勋贵家的贵女们,谁会真的受女戒约束?要知道,越是他们这样的人家,女子在家中的地位越高。
那些规矩,世家贵女们也不过是面上尊着罢了,若内里行事也按那套,没人会敬着,只会叫人笑话脑子坏了。
世家贵女尚且没人按那套来,更何况天家公主?这位公主又地位超然呢。
要知道,前朝女子中,还出了个女帝呢,那些公主们搅动政治风云的手段,一点也不比男子差。虽说地位终究是不如男子的,但连女帝女官都出过,真正有本事的女子,却也没男子敢小瞧的。至于本朝,大齐可是有一位宁荣大长公主的。别看这位大长公主深居简出,可四公八侯这样的人,也绝不敢在她老人家面前拿大,见着了她老人家,谁不是恭恭敬敬的?
璇玑公主虽不比宁荣大长公主,然而费晨是绝不敢小瞧,或者拿什么女戒的规矩评价她的。
费侯是个精明人,儿子这一说,他便听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琢磨了一会儿,费侯摇头道:“燕郎将固然出色,可惜家世到底不够。便是璇玑殿下有什么想法,帝后那里未必会允。为人父母,都想给子女最好的,帝后便是再疼璇玑殿下,再纵着她,事关殿下的终身大事,却也不会由着殿下自己决定的。这事你不必多想,左右璇玑殿下的亲事,与咱家没关系,且挑不到你头上呢。你既决定了与燕郎将交好,便按着原来的想法做就是了。”
说的费晨哭笑不得,殿下挑驸马,与他何干?他可没觉得自己优秀到能入帝后的眼挑他去做驸马。若说配二公主还差不多,配璇玑公主,自己差远了。再说他好好的世子爷,当什么驸马啊。璇玑殿下他自觉配不上,二公主什么的,还是饶了他吧。
费晨很想再给他爹个白眼,到底不敢,只恭敬道:“爹的话,儿子记住了。其实,儿子还有几句话,想与爹说呢。”
费侯觉得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默叽,不耐烦道:“有话赶紧说。”
费晨这才说出自己一回家脸没洗衣没换就往老爹面前凑的真正目的来:“爹,我瞧让二弟尚郡主的事儿,有些悬,您也别抱多大指望。您开解开解二弟,若事不成让他也别太伤心。事间好女子多的很,郡主虽好,到底不够柔顺啊。”
“怎这么说?你二弟也不是全没机会的,我瞧着他和郡主处的就挺好。你可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突然提二儿子的亲事做甚?
费时赶紧摇头:“没,就是不想二弟……受苦。以二弟的本事,就算不娶郡主,还能少了他的前程?圣上对咱们这些勋贵家的子弟,还是很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