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壁的号间里,便有一位第二场时便受不住半夜发了热,我还送了他药丸,这才让他坚持到考完。”
因三人都回来了,云朝和白脂留在车里服侍,其余人亦上了马。这一行人太醒目了,惹得很多人注意,主要也是这一家一科竟有三人参考,也是不得了的。要知道,寻常人家出名举子已是不容易了,这家却有三个呢,且看年纪都不大,最年长的一位,也不过二十出头罢了。
早有人开始私底下打听起这是谁家来。
这边阿弥驾了车,正要开发,不想云言却惊呼了一声。车亦停了下来。云朝撩了窗帘一角看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家的车边,竟然晕倒了一位考生。
云川当机立断,从马上跳了下来,招呼着白脂开了车门,把人抱上了车,吩咐道:“白脂,快,帮这位公子瞧一瞧。救人要紧。”
还好云朝事先怕遇上这样的事,准备了些应急的药丸带了来。白脂把过脉,道:“此人受了寒,正发热,又累极,出来一时放松下来,这才晕倒。郡主,把那白色小瓷瓶取出来,倒出三颗来用温水化开,我帮他灌下去。只是这也只能应急,这位公子若是不好好吃药调养,怕要大病一场,我给开个药方给他的家人,回去抓了药,等他醒了,赶紧让他服了才好。”
说的云朝懵了一把,是呀,他的家人呢?
他是一个人走过来晕倒在马车边上的,没人来接他呀。
且看这穿着打扮,瞧着家境便不算好。应该是外地来的举子,也不知道住在哪里呢。
云朝便隔着车窗对云川道:“大哥,这位公子病了,怕是有些麻烦,你问一下,可否有人认识他。”
这会儿人山人海的,哪里去问?没得瞎耽误工夫。
燕展昭道:“既遇上了,也不能不管,这会儿找人问,怕也问不出什么来。车里倒也够多躺一个人的,先把他带回咱们家去吧。”
也只能如此了。好在自己家又不缺他一口吃的,药材也尽有的,连郎中都不必请了,他的病有白脂帮着治呢。
只是多了个人,到底挤了些,云朝索性下了车,让白脂在里头照顾着。
云言道:“瞧着那么多人都象十天半月没吃饭似的,走路都开始摇晃了,车里那位还病倒了,委实太吓人了些。我虽不是头一回见考过刚出来的人,可次次看了都心惊呢,弄的我都怕了。还是十一叔好,祖父和我爹,也不逼着他科举,唉,若我也能……”
话未说完,便把云川瞪了一眼,云言缩了缩脖子。
云川斥道:“既不想科举,那便与我去军中讨功名?回头你自己看一看,是上阵杀敌容易,还是在家里读书容易!你和十一叔比,十一叔有自己的志向,你呢?大齐三年一科,取士不过一二百人,并非读书就一定要科考的,如九叔,也未科考,可九叔也罢,十一叔也罢,他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若是选好自己的路,难不成伯祖父和大伯,会逼着你非得考个进士出来?”(明天便是五月第一天了,亲们有月票的话,如果没有别的书要投的,就留给我吧。月票翻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