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个意思呀,我不爱叫人赞我,只要人怕我就成。”
“噫,你要人怕你做甚至?”清阳奇道。
云朝道:“自家人知道我,自然不会怕。外人我要他们赞我做甚?倒不如怕了我,我才省事呢。”
说的安阳姐妹两个倒是一怔。
秦氏却在心里点头。
怕了,怕了麻烦事儿才少啊。
她堂堂郡主,身份再尊贵不过的人儿,要那些好名声做甚?只要没什么挑战人极限的丑闻出来,她自可一辈子横行无忌了,她有这个资本。
要不,拿着女四书当经书教自家女儿的,都是些寻常百姓人家和自许官宦人家干的事儿呢,勋贵和世家,可没这样教导女儿的。
越是身份高贵的贵女,用来约束她们的东西就越少,这才是她们真正尊贵的地方。
明珠这丫头,看着傻淘气,可内里,却是再通透不过的人儿。
她知道一力降十会,能打一耳光解决的事情,决不多说一句废话。
她知道若不能叫人先敬着,那就先怕着,因为敬需要做的太多,怕却只要一招。
她不做多余的事情,该做的却也决不会糊涂到不做。
清醒,自持,却又知恩重情,这才是她骨子里的尊贵呢。
秦氏觉得,若论起自己的那些小姑子,嫡出的庶出的,也只一个刘璇,能与她相媲美了。
见安阳和清阳都不太明白,秦氏一笑,提点道:“琯哥儿这话才是正经。你们是什么人?大齐最尊贵的贵女,别人敬不敬的,倒在其次,你们又非男子,要那敬字做甚?那些不相干的人,只怕了,便成了。”
男人要的多,付出的便多,所以怕也要,敬也要。
而她们,天生的尊贵,若心念不多,只要符合身份地位的自在,那只让人有个怕字,想自在便够了。这是对外人。自己身边的人,却又不在此例。那是除了怕,还需要别的手段的。
安阳和清阳亦非笨人,秦氏这一提点,两人都笑了起来。安阳道:“嫂嫂提点,我们亦明白了。却是痴长明珠丫头几岁,反不如她看的开。”
云朝笑:“安阳姐姐又夸我呢,我不过是太懒,不爱多想,又不会别的,只好拿出打虎的力气来罢了。左右我又不是男子,不用当官,也不指着好名声择个好婆家,不图那好名声,自然省事。”
说的几人都笑。
云朝心道,我只是不想变态啊,好名声这种东西,需要压抑人性呀,一代雄才伟略如杨广,就是这么变态了的。为了好名声装逼,最后在变态的路上一路狂奔停不下脚步的例子太多,前例太惨痛,我还是当个接个如二妹妹畅儿一样的暴力女,比较适合我这非主流的路线!
几人正笑闹着呢,外头便响起刘璇的声音:“咦,说什么这么开心?”
刘璇携刘瑛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