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瞿氏回来,又病重,刘琬被放了出来,云朝在给刘镛请安时,见过几次,开头刘婉还能忍着,过了几天,便故态萌发,开始在言语上讥讽云朝。
今时今日,云朝如何还会把刘琬放在眼中?当然,她从前也未把刘琬放在眼中就是了。刘琬几次开口后,云朝也懒得理她,只对刘镛道:“父王,刘琬至今日还会学会什么叫审时度势,无脑无眼,父王真心不管了么?父王便是为了让她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也该请了嬷嬷好生教导她才是。”
瞿氏倒真不是装病,而是真病,看着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短短几十天的时间,便如凋榭的花朵一般委顿下去,刘镛不是不心疼的。瞿氏再错,亦是因他的纵容,刘琬毕竟是他疼爱了十多年的女儿,母女皆是他曾放在手心上的人,见着她们因他的放弃而胆战心惊,一个病若枯骨,一个失了娇纵,他到底心疼,这些天对这对母女,也多了些笑容和关心。
不想刘琬到底被他宠坏了,竟是一点教训都未记着。听了云朝的话,刘镛虽觉得自己做为父亲的尊严受到了冒犯,可云朝从前对他更不客气,这还算给他面子了,他不想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父女之情,便冷着脸道:“我会着人管好阿琬的。她如今……你又何必与她再计较?父王不会再让她冒犯你。”
其实云朝的话,也让刘镛心惊,诚如云朝所言,刘琬如此,现在还能靠着他,刘瑜和云朝看在他的面上,不会对刘琬如何,将来呢?一旦他百年过后,怕也就是刘琬的死期了。
这会儿不把刘琬认清形势,让她一再得罪云朝兄妹,那就是害了刘琬。云朝倒也算是对他实话实说了。
刘琬见她母妃病成这样,她不过是在言语上讥讽了云朝几句,父王不但没有为她做主,还再次拘了她,又是失望,又是心寒。难怪母妃私下与她说,让她乖巧些,再别惹父王生气,父王早就不再是以前的父王了。
刘琬如何伤心,云朝不知道,过了皇太后的忌日,回盱城县的日子,也定了下来。而她的五百亲兵和影卫并二十名护卫,刘瑜也早挑好了人。
影卫云朝自己都未见到,只听刘瑜说人按排好了。
云朝去了一趟燕家,知道小十叔他们也都打点好了行李,这次云书因中了进士,也要一道回老家祭祖,倒是大嫂小韩氏因有了身孕,不能同行。玉林吵着也要回老家一趟。大伯娘陈氏受不了她的纠缠,只好答应下来。
玉林跟着回老家,云言是早被定了也要回老家学习一段时间的,大伯娘陈氏便让云朝一定要看好这两人,千万让他们别惹出事来。
玉林私下里找云朝吐糟,嘟道:“娘真是,我是小孩子么?还让你管着我和二哥,合该是我们照顾你才是嘛。我就是听你总提家里的姐妹们,想着回去也认认门,和她们好生相处些天。秋天我便要出嫁了,将来怕没这样的机会。”
云朝笑道:“哪里是大伯娘当你小孩子了?在娘的心里,自家孩子哪怕八十岁,也是孩子呢,有大伯娘如此疼爱你和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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