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怕是不大容易。
云朝记下这事,又问了几句小哨子生意上的事,便离了码头,和大家一道进了城。
费时他们上次进城,匆匆找了客栈,便往燕家去了,倒没好好逛过县城,云朝却是对盱城县极熟的,几个兄长又在盱城县读书,比她还要熟悉,兄妹几个便作了向导,好生逛了一回县城。
县城有着盱城山,算是盱城县风景最秀丽的地方。且又临着淮河,登上山顶,整个县城的风景皆收眼底,南边便是绿玉带似的淮河,费时几个听的动心,便想着登山玩上半天。
倒是说到县学,几个全没兴致,他们本是武勋出身,对读书可没太大的兴趣,再说京城的国子监已经把他们折腾的够呛了,恨不得绕着读书的地方走呢,哪里会想去看看县学?
云河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已。他出身书香人家,可厌的也是读书啊。偏被压着好生进学,这不,如今还没过一年的解禁期呢。
虽然对这几小子大生知已之感,但上回被这几个小子奚落的事儿他可没忘,云河还想着让云畅杀杀这几个小子的威风呢,便道:“用了午膳,咱们上盱城山上去打猎怎样?到时候看是你们打的多,还是我们燕家人打的多,你们是三人,我们也出三人,算我一个,畅儿一个,再一个,琯儿,你可愿意参加?”
不提云河与云畅,只一个明珠,他们三人就比不了,费时还没出声,虞吉已经大声反对了:“明珠妹妹可算不得你们燕家人,要算也得算我们京城来的吧?”
这话,燕家兄妹几个都听的生气,别人还没出声,一向不大出声的云畅先就瞪了眼:“我姐姐怎不算是燕家人?你们怕输也不能说这样的话。且不占你们便宜,便是我姐姐不出手,还赢不了你们?”
又转脸问云开云洛:“我和云河哥算两人,二哥三哥,云北哥,你们谁出手?”
三人里要算云北的箭术最好,都是被九叔压着练出来的。
云开潇洒的摇着折扇只是笑,云洛亦含笑不语,云北笑道:“哪好劳动云开哥?阿洛也不必与我争,就由我和云河哥畅儿联手如何?”
费锦小丫头转着眼在各人身上扫了一圈儿,才拉碰上云朝的袖子低声问:“燕家不是读书人家么?我瞧你们家马可不少呢,难不成每个子弟都擅骑射?畅儿妹妹是不是真的很厉害呀?”
云朝笑道:“若论骑术,怕不能和你哥他们比,不过箭术,我们家的兄弟就不差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燕家临山面水,捕捞打猎,都是为了生活,水性箭术自是不错的。这可和时二哥他们在京城时每年秋猎不一样。”
一个是为了名,一个是为了三餐,认真的程度自然不同。
不过云朝这话却也有水份。云河是燕家的异类,云开几个也是因为君子六艺都认真学了。其它的燕家儿郎,能上山打猎的可不多。燕家以农耕传家,可不是猎户。
不过拿这话忽悠费锦小丫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