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不会痛快的放她走的,她从善如流的接了伞,笑道:“成,我肯定撑着伞,不叫太阳晒了,你们收拾好屋子,回头给我做些好吃的,还有,五叔喜欢吃醋溜冬瓜,你着人做一份。再给我准备一碟子酸萝卜。对了,南瓜这会儿正甜呢,咱们田庄上最不缺的就是这个,挑几个老南瓜,做些南瓜饼,晚上吃正好。别的倒还罢,再摊些葱油鸡蛋饼,熬一窝子小米粥就好。”
兰芝应下,这才放了云朝。
这会儿正田里的稻子才开始泛黄,枝头压着沉甸甸的谷穗,看着就让人有一种饱满富足的欣喜。
晚玉米也长的一片欣欣向荣。
土豆和红薯也郁郁苍苍。
云朝可惜道:“红薯枝梗去了皮,青炒出来酸酸甜甜的,可惜这会儿老了,若不然炒一份儿尝尝也好。”
五叔道:“若是想吃,回头着人送些家去,明儿早上便能给你做。再老,总能捡些嫩枝梗出来。”
云朝道:“咱们这边的佃户日子都还好吧。”
提到这个,五叔笑起来,神情里很有些自豪:“怎不好?好着呢。这一两年风调雨顺,咱们田庄收的租子又少,买不起农具和耕牛的,咱们也准备了一部分借给佃户使着,房屋都是咱们先前盖好的,不必他们自己花一厘银子建,就是刚来那会儿,口粮不够吃到收粮食的季节,咱们也先借了,自来了咱们家的田庄上,再穷的日子都过起来了。这些佃户外头也有亲戚故旧,他们平日城走亲访友的,就没不说咱们家的好的。如今外头不知道有多少大户人家的佃户羡慕咱们庄上的佃户呢。这不,还没开始农忙,就有多少人家跑来打听,问咱们家秋后要不要添人手。就是打短工的,也愿意在咱们家田庄上做活。”
云朝点头:“如此才好。只这么一来,想必是有不少大户对咱们家有意见了。”
你收的租少,人家收的多,这不是逼人也跟着降租子么?没有意见才怪。
五叔听了这话,冷笑道:“当然是有的,不说别家,只邻村那朱家,可不就因着这个,才看咱们家横竖不顺眼的?若不然上回也不会那么横的就断了咱们村的水,往年虽也拦水,但没今年这样一早就拦了的。可咱们燕家又怕过谁?再说,总不能因着怕人使坏,自己还不能做点儿善事了?就是朱家,自咱们开始兴修渠道后,如今也巴着你昌大伯呢,哪里还敢再使坏?”
“巴着昌大伯?这又是为什么?”
五叔笑道:“平时看你机灵的跟个小神童似的,到底是个孩子呢。可不就巴着你昌大伯?朱家人口那么多,除了种地,也得出去讨生活吧?漕运上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再说,一样是卖力气,咱们给开渠填路的雇工开的工钱可不低,三餐吃的又好,还不必在外头受气,重点是,离家又不远,还能照应些家里,朱家人可不就想过来揽点活计?”
兴修河道的事儿,都是昌大伯在管,云朝还真是不知道里头的事儿,听了这话,好奇道:“那昌大伯用了朱家的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