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毕竟年轻,便是有些才名,也不能服众,若有爷爷您坐镇,挂个总编的名头,拿着您的名贴出去约稿子,那些人得您约稿,只会觉得与有荣焉,岂有不应的?这才能约到真正好的书稿不是?再则,您也得给我们再找几个能压得住场的人,哪怕只挂个名誉编辑的名号,不指着这些鸿儒们真正做事,好歹给咱们做个脸,把咱们家书坊的名声给打响,如此,将来咱们书坊才好顺利约稿出书,您说是不是?您可一定要帮我们。”
“哎哟,我的乖孙女,快别晃了,爷爷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住你这么晃的。爷爷应下就是了。你们做正经事,爷爷岂有不支持的?”
燕宏扬乐呵哥的笑道。
兄妹三人听了燕宏扬这话,相视一笑。
云洛便道:“爷爷就看我们的吧,定把这书坊办的红红火火的,给天下读书人真正办一件好事。还有一件事情得求爷爷呢,咱们书坊还没起名字呢,就由爷爷给取个名字可好?再请爷爷赐份墨宝,到时候咱们书坊也选个铺面办公,便把爷爷的墨宝挂在门头。”
燕宏扬道:“这书坊的名,却得好好想想了。这事儿不急,待多想想,年后再说。我再给为你们写几封信出去。给你们找几个老家伙撑撑场面,另也为你们约几本书稿来。书坊的头,可得开好。有那几个老家伙的书,开门红是不愁的。”
要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兄妹三人喜滋滋的继续忙书坊的事情去了。
至于书坊的工人,倒不用云朝管,自有大牛负责。
因为忙着书坊的事,新年的一应准备,云朝都未曾沾过手,却把燕元娘忙坏了,还好荷姑姑一家回来,还能帮着燕元娘。再有谨语及笄后,也开始学着管理家务,燕元娘这才轻松些。
只是除夕祭祖的祭品,燕元娘却不好沾手,好在五叔已料到了这一层,派了五婶子郭氏过来家里帮忙。自家是小祭,倒也料理得过来。至于族里的大祭,他们这一房只管出男丁去族中祠堂里祭拜就成了,却没女眷什么事儿。
云朝这才想起,好些天没见着冯爷爷了,待跑到冯老头的院里,才发现,老头开了半扇窗透气,屋里火炕烧着不说,还放了一盆银丝炭,哪怕开着半扇窗,屋里也温暖如春,老头难得正经的正伏案书写着。
云朝悄悄进屋,伸过头去看,才知道老头子正在整理医案。
这却是把著书立说,当成第一大事在做了。
云朝笑道:“冯爷爷,今儿除夕您怎还在写书?这么冷的天,雨风那丫头,怎没在您身边服侍?倒留您一人在屋里,连个磨墨添茶水的都没有,回头看我不骂那丫头。”
冯老头叫她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一滴墨滴在纸上,整张纸便废了,气的老头儿狠瞪了云朝一眼,倒也感觉到了累,索性放下了笔,对云朝道:“死丫头,害得我白写了这一张纸,还不给我来揉揉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