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提醒他要为以后的子嗣考虑的事,他是听到心里去了,说是想置办些田地呢,如今也置了些地,只是还不够,这好田地是可遇不可求的,等遇上了机会,一定会置办田产的。”
云朝含笑点头。
燕宏宇家丢了两间铺子及县城北一半田地的事情,没过几天便传遍了全族,连祖父燕宏扬那里都得了消息。燕宏扬在一早兄妹几个请完早安后,打发了其它人,单留了云开云洛和云朝兄妹三个。
“燕宏宇家的事,是你们兄妹做的吧。”
云开和云洛自然是最早便听到燕宏敬家的事情的,不过他们也没问云朝,不问也知道是云朝动的手。燕宏宇一房倒霉就成了,至于过程如何,他们忙着呢,没空儿关心。
不过云开和云洛可不想云朝被爷爷骂,兄弟两个相视一眼,俱点了头。
云朝却笑道:“爷爷可别错怪了二哥和三哥,他们如今为着书坊的事儿忙的不可开交,哪里有空儿去理会燕宏宇家的事儿?二哥和三哥什么都不知道,这事儿呀,是我做的。爷爷要骂,就骂我好了。不过,爷爷便是骂我,我也不后悔,琯儿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自然是以德报德,以怨报怨。至于手段,待君子以君子,待小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琯儿没觉得自己错了。”
燕宏敬叹了口气,到底没舍得训斥云朝,却道:“我的琯儿是明珠,不该为那起子小人脏了手,让心蒙了尘。”
云朝摇头道:“爷爷,您的意思琯儿明白的,您是疼琯儿,不舍得琯儿,盼着琯儿这一生都霁月光风,如那明珠一般活的透透亮亮的。爷爷放心,那样的人还坏不了琯儿的心性。他们也不值得琯儿坏了自己的心性。受过爷爷您的教导,琯儿的心便如明镜台,且落不了尘埃呢。”
只是,她有能力快意恩仇,为什么非得要憋屈自己?她可不爱与自己为难。
燕宏扬是知道自己这个放在手心里疼到现在的孙女儿是个什么性子的,看着淘气,其实最乖巧不过,可她再乖巧,为人行事却自有风骨。哪怕是他这个做祖父的,也是轻易改不了她的想法和行事的手段。
燕宏扬摆了摆手,也只能随她去了。
让云朝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燕展礼竟然亲自上门,想请冯老头去为燕宏宇看病。
燕宏宇的中风非但没见好,这些日子竟然有加重的趋势。
云朝心头冷笑。
燕展礼却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而是请了族中的另一位族老一起来的,也是怕五老太爷这头拒绝。
燕宏扬避而未见,云开客客气气的接待了燕展礼和那位族老,又客客气气的把人给请到了冯老头的院里。
云开笑道:“冯老先生不过是客居我们家,他的事情却不是云开能作主的,礼族叔还是亲自去请冯老先生比较好。”
待燕展礼和那位族老见了冯老头,说明了来意,冯老头只一句话,便差点噎死燕展礼。
冯老头说:“不去,我只治不该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