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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闵玥玥和左行就出现在了沈蔷薇的小院儿里。
左行身长腿长,自然走路也快,到达小院儿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发出声音,所以,人高马大的左行一眼就瞧见了房间里的情形。
小慕先生睡着了。
头枕着太太的肩膀。
而太太,正一脸柔情的看着他沉睡的俊颜,满脸深情。
这样的场景怎么能被闵小姐破坏?
于是,情急之下,他拉着闵玥玥的胳膊就走了出去。
“先生不在!”
闵玥玥皱眉,“不在?怎么可能不在?”
明明病得都躺在那里了,却不好好躺着,非要跑出来。
能让他这么执着的人,除了那个沈蔷薇还有谁?
现在左行竟然跟她说慕希辰不在里头?!
骗三岁小孩呢?!
“左行,好歹我现在是太太,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但是,左行听得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也不惧她,淡淡一笑,“闵小姐,您这话对别人说或许管用,但对我…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
“您和先生的那场婚礼,到底有没有举行,您自个儿心里跟明镜似的,还需要我多说吗?”
闵玥玥气势上顿时就矮了三分。
有些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低下了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左行倒是没有再继续说一些打击她的话,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走吧…”
“不管先生在不在里面,对您来说,都是不在…”
说着,一路带着闵玥玥去了附近的一家宾馆。
替她开好了房间之后,三令五申:“闵小姐,我会守在太太的院门外,您最好不要过来,免得到时候难看!”
说完之后,替她带上了房门。
闵玥玥看着紧闭的房间门,不由得忿忿。
朝着他离开的方向恶狠狠的咒骂着,最终还是没有走出房门。
洗过了澡之后,她躺在宾馆的大床上,越想越气,只恨不得撕烂了沈蔷薇。
“不要脸的臭女表子!狐狸精!我总会想到办法对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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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希辰一直这么压着她的肩膀。
明明已经过了很长时间过去,她的肩膀都麻了,可她却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没有惊醒他。
舍不得…
一想到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他,自此是陌路,她的心就不由得难过。
只恨不得变成一颗钮扣钉在他的衬衫上。
那样…
我就可以陪你去任何你去的地方了。
只是…
这终究只是一个奢望而已。
当不得真!
时间已经越来越晚了,就算她不吃饭,肚子里的宝宝也要吃。
犹豫一下,咬咬牙,拿了一个大的靠枕过来,扶着他的头,动作很轻很轻的把他放下来。
这才活动一下已经毫无知觉的肩膀,拿着摘好的菜去了厨房。
夜色沉沉,厨房里的灯很亮。
慕希辰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落落的。
他身上盖着一条毛毯,睡在沙发上。
先前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吓得他立刻起身,推开门找出来。
到在听到厨房里叮叮当当响的声音后停了下来。
驻足凝望。
亮亮的灯下,是她倩丽的背影,正在厨房里忙活。
油烟机的声响很大,他却丝毫不觉得吵。
就这么看着一直在埋头炒菜的小女人,不自觉的就化了心。
冲进厨房里,打身后抱住她的腰,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
“薇薇,跟我回家吧…”
家?!
她哪里还有家?
他都跟闵玥玥结婚了,还让她回去,把她当什么?
是否她沈蔷薇只能任由他摆布?
不知道为什么,慕希辰觉得他好像说错话了,要不然,为什么她的反应那么强烈?!
连身子都僵了。
忙又出声安抚她,“你别急,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如果你想一直在这里住着,也可以…”
“我陪你…”
先前一肚子恼火的沈蔷薇在听到这三个字以后,所有的怒火瞬间熄灭。
曾经,最美的那三个字就是“我陪你”啊!
可是,谁又能真的做到一直陪伴着对方?
地老天荒?
天长地久?
不过只是传说而已。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挣扎了几下,从他的怀抱里出来。
“你能不能…先出去?别耽误我炒菜?”
慕希辰生怕逼她太紧会适得其反。
犹豫一下,还是退了出去。
左行瞅准时机进来,把闵玥玥的事说了一遍。
慕希辰点头,眼底却是一派清冷,“让她住一晚,明天就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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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四菜一汤。
一个人绝对吃不下这么多。
所以,慕希辰看着桌上的饭菜,很是满意。
这说明:蔷薇心里还是有他的。
根本不像顾启航说的那样:她心里只有我!不会再爱上你!
相较于他平日里吃的,也许这算不上什么,可是,因为是她做的,这顿饭显得更加有意义。
沈蔷薇看着他微微向上翘起来的唇角,尽管有许多话不想说出口,却还是说了出来。
“吃完之后,你回病房,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好…”
听她说的这理由,慕希辰只想笔。
孤男寡女?
他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好不好?
名声?
她真的准备在这小县城住一辈子?
还名声呢!
他根本不在乎好不好!
可是,他都静静的听着,没有拆穿她。
人世间最美好的陪伴,莫过于:她在使小性子,你在纵容着她使小性子。
沈蔷薇吧吧说了一大堆,男人却只是轻轻笑着,就这么望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那眼底流露出来的宠溺,快要将她溺死。
那一刻,她清晰的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沈蔷薇,抓住他!抓住这个男人!你爱他!
然,在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时,沈蔷薇又什么也说出来了。
匆匆扒了几口饭,吃饱便往卧室去了。
还反锁了门。
慕希辰站在那里,看着已经被反锁的门,不由得摇头。
既然她想静静,那他就给她点儿时间。
晚饭是她做的,碗却是他洗的。
一如最平常普通不过的小老百姓家里,她浇花,他就打水。
慕希辰洗干净了碗后,一个个摆进碗柜里,轻轻叩了叩紧闭的卧室门。
“薇薇,我回医院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须臾,门外便没有了动静。
他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