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我想三强杯的事我们没有必要再一起商榷了,尤其还是面对面的商议,瞧瞧。”酒桌旁的男人望了一眼窗外温和的暖阳,继续说道:“这英国的天气真是让人糟心,我还是怀念我们德姆斯特朗周围的天气,天寒地冻,风雪交加之下,才能磨练一个巫师的意志。”说罢他便拿起他自己的杯子,将其间冒腾着气泡的饮料一饮而尽。
酒吧里热闹非凡,气氛热烈,倒是没人在意这个外乡来客的讽刺之语。
“就连饮料也是这种娘们喝的玩意。”这个男人将杯子狠狠的砸在了木桌上,让这本来就不甚结实的木桌晃了几晃,看样子随时可能散架。
“老伙计,我想我只能同意你的部分观点,有时候能够磨练人的不只是周围的环境,还有一点,我们这里可是还有一位女士呢,您的言辞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呢?”邓布利多也举起杯中的酒水饮了一小口。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这个男人略带歉意的望向桌前的另外一位女性。“你知道的,马克西姆夫人,我只是打个比方,并没有歧视女性的意思。”
“没关系。”名叫马克西姆的女士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在意刚才他的无理。
马克西姆夫人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女性,或者说不仅仅在女性范围内不寻常,而是在巫师或者常人范围内的不寻常,她的身形太过高大,以至于她在这桌前占了两个人能坐下的位置。除此之外她还有着一张橄榄色的脸,一双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头发梳在脑后。她从头到脚裹着一件黑缎子衣服,戴着许多华贵的蛋白石。她的英语说的很棒,美中不足的是带了点法语口音。
至于刚才那个言行有些粗鄙的人名叫伊戈尔·卡卡洛夫,与他标准的绅士外表不相符合,又高又瘦的身材,略带些白色的短发,他的山羊胡子(末梢上打着小卷儿)没有完全遮住他那瘦削的下巴。
不知情的人第一眼看过去,或许反而才会觉得他是一位标准的英国绅士。
酒桌旁的三人随意的聊着天,浑然不顾及周围的酒吧嘈杂的环境,而周围的人也并不关心这边的事,这有些反常,毕竟邓布利多无论在英国还是各地巫师界都有着崇高的声誉存在,总会有人会关注他的。
很显然,他们下了一个咒语屏蔽了外界的干扰。
邓布利多接下了刚刚的话头继续说道:“我可没有想法干涉魔法部体育司的运行,事实上对三强杯最积极的是您才对吧,卡卡洛夫先生。”
“那你为何叫我们两个不远万里来这里和交谈?我想既然不是这件事情,我也没必要在这闲暇的假期跑到这个破地方来了。”卡卡洛夫用他那厚实的嗓音说道,语气之中有些不满。
“我倒是不介意,就当旅游了。”马克西姆夫人优雅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问道:“那您叫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嗯。”邓布利多沉吟了一番,从他宽大的袍子里取出一本被划得已经认不出样子的黑本,放到了酒桌上。
“邓布利多,你这是想做什么?”卡卡洛夫那粗厚的眉毛蓦的一挑,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
“这应当不是你在制作的吧。”马克西姆夫人也皱起了眉头,这个笔记本给她的感觉十分恶劣与邪恶。
魂器的本质是邪恶无比的,当其未被摧毁之时,还能有着一定的伪装和蛊惑人心的能力,不然原来的金妮,罗恩、邓布利多和现在的洛哈特都不会中招。不过当现在被损坏之后,剩下的只有让人作呕的邪恶魔法波动了。
“当然,马克西姆夫人。”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表明了态度。
“那这玩意儿估计又是你打败某个黑魔法师之后取得的战利品了?”卡卡洛夫自嘲的笑着说:“如果你只是为了借此警告我,那就大可不必,虽然我曾经有段不怎么光彩的历史,不过现在我才知道,还是岸上的生活好啊。”
“所以,你到底找我们来做什么?”卡卡洛夫双手一撑桌子,整个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双眼紧盯着他眼前的男人,带上了几分质问的口气向其问道。
“稍安勿躁。”邓布利多摆了摆手,然后言到:“我想我的办公室内更适合谈论一些隐秘的事件,这里毕竟是酒馆。”
“荣幸之至。”马克西姆夫人点点头准备起身,巨人的血统让她跟着有了几分雷厉风行的作风。
“上次去霍格沃茨是哪一年我都忘记了呢,这次正好再去看看”她自言自语着,言语中充满了愉快和期待。
卡卡洛夫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下,私人会面时的声音和面对公众的声音是不同的,在学生面前他的声音总是圆润润甜腻腻的,听起来像个娘炮,这也是为了中和一番他曾经的黑历史,外在形象的改变有时候就是第一步,现在他即将离开私人领域,他得先把自己的声音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