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却不肯过来看看她?哪怕只是看看她……
“萧……萧媵侍?”
听到这声喊,萧容猛地坐起身来,欣喜地问道:“什么事?大帅来了?”
巧如有些失落地低下头,道:“奴才只是想来问问萧媵侍……是不是身体不适?”
期望落空,萧容无力地瘫软下来,然后对着巧如摇了摇头,“我没事。”
巧如有些担忧地望了萧容一眼,又道:“萧媵侍,这么晚了,大帅不会过来了。萧媵侍晚上都没吃东西,要不要奴才去热点粥来喝?”
萧容无力地摇头,双眼空洞无神。
巧如轻轻一叹,最终还是默默地退了下去。
“巧如!”萧容忍不住喊住了她,然后满眼期盼地说,“可不可以去告诉大帅,说我身体不适……”
萧容其实想说的是,可不可以去告诉大帅,说我在等他。
可是看着巧如惊诧的神色,萧容的双眼再次暗淡下来,她自嘲地轻笑两声,然后摇摇头,“没事了,你下去吧。”
萧容没想过自己竟会存着那样的奢想和侥幸心理,竟还想着要用这样的方式将穆卿骗过来。多么愚蠢啊,简直比这大帅府中的每一个姬妾都要愚蠢。
萧容嘲笑着自己,然后蜷缩在角落里,任由泪水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王侯将相之爱,本就没有专宠,她明明深知这一点,却还是任由自己一步一步沦陷。萧容甚至想扇自己几个耳光,将自己打醒。即便穆卿肯过来,也是因为她是南宫容儿的替身,和她没有一丝的关系,和萧容没有一丝的关系!
本来已经到了温暖的季节,可萧容却依旧觉得这样的夜好冷好冷。她顿时还想要更冷一点,将她的心都冷得彻底。
这样想着,萧容掀开锦被赤脚下了地,然后拖着无力的步子往外走去。她像个游魂一样走出了钟翠阁,然后就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
外面的确很冷,冷得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萧容一步一步地移动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路上她没有碰到一个人。不过这样也是好的,她现在这个样子,谁看到都会被吓一大跳的吧。
另一个世界会不会就如同这般冷寂无声?那她离去以后,会不会就得永远这样孤独地徘徊下去呢?既然如此,那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她终其一生都得不到一丝的真爱,无论是父亲,还是娘亲,无论是窦天情,还是穆卿……
这样的人生,要着又有什么用呢?
萧容低低笑了一声,的确觉得这样的人生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或许就算她默默地离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甚至不会有人知道她为何离去……
这就是代价么?贪图王侯将相之爱的代价。萧容清冷地笑了一下,然后拖着步子漫无目的地继续走着。
正在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行走在这孤独的人世间的时候,一只手猛地逮住了她。萧容只觉一个踉跄,然后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寒意渐渐散去,萧容不自觉地往里面蜷了蜷,甚至不理会这个人究竟是谁。
无论是谁……都好。
“谁让你这样子跑出来的?”
头顶这一声怒吼将萧容从冥想状态中拉了回来。她冰冷的唇微微颤了一下,因为这声音,是穆卿。
温热的泪水溢出,灼烫着冰冷的脸颊。萧容紧咬住下唇不愿发出声来,她不愿让穆卿知道她又在哭,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好软弱,好爱哭。
突觉身体一轻,萧容连忙伸出手搂住穆卿的脖子,然后眷恋地将额头靠在他的额头上。这样近距离的靠着他,才嗅到了他身上带着酒气。
萧容不知道穆卿为何会喝酒,甚至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今夜不是留宿慧心阁吗?
穆卿任由着萧容贴着他的额,黑亮的双眼专注地凝视着萧容,然后一语不发地抱着她往钟翠阁走去。
巧如担心萧容却又无力规劝,便想着去院子对面求助夏如璎,可当她和夏如璎一同过来的时候,竟发现萧容已经不在床上。巧如一时间急得团团转,萧容今夜的状况似乎不太好,这样大晚上地能去哪儿呢?
正在此时,夏如璎突然拉住巧如往后退一步,然后立刻跪下来,“卑妾见过大帅。”
巧如一听,也连忙跪下来,这才发现大帅正抱着萧容大步走进来。巧如惊疑地望了望夏如璎,夏如璎却不急不躁地说道:“方才寻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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