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抹净就嫌弃了,所以才这么放心地让你出来晃荡。”他笑着,又鄙夷,又轻蔑,“那容儿倒是说说,他看到那份礼物之后,是什么反应呢?”
萧容本来不想理会他这些淫邪的话语,可是一想到后肩的牙印,她又愤恨起来。
“公子胜,如今你的愿望达到了,那就做戏做全套,将我后肩的牙印消掉。否则到时候穆大帅发现了这牙印的异常,你岂不是白费功夫了。”萧容压低嗓门,也强作镇定地笑起来。
“容儿倒是提醒了我。”公子胜收起玉骨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就在萧容以为他愿意交出解药的时候,公子胜却狡黠一笑,低声问道:“那容儿倒是说,本相凭什么要帮你呢?况且那个牙印留一辈子似乎对本相也没太大的损失。”
萧容恨恨地剜了他一眼,索性不再纠缠,侧身往宫门里面走去。可刚走出几步,又听得公子胜开了口。
“不过本相和容儿相知相识一场,倒也不介意帮你一把。”
萧容顿住脚步,却并不回头。她是想等着公子胜讲话讲完。她可不愿相信公子胜真的愿意无条件地帮她。
果不其然,公子胜提出了条件。却让萧容更加不敢相信。
他的条件居然只是要几幅画像。
直到回到府里,萧容依然还是没想通公子胜的意图。他要画像,还是大帅府里所有姬妾的画像。
萧容越想越觉得奇怪,汗毛都不由得倒竖了起来。公子胜似乎一直针对的都是穆卿,只要是穆卿的东西,无论是他的权势,还是他的女人,公子胜都带着浓厚的兴致,甚至不惜一切地想要去染指,甚至夺取。
萧容突然想到之前的国师和轩辕骋。莫非公子胜对穆卿就像是国师对轩辕骋?只是国师无怨无悔地付出,而公子胜就是不厌其烦地折腾?
萧容顿时毛骨悚然,有些不敢下笔。可是一想到几幅画就能换回解药,萧容还是迫不及待地下了笔。
第二日,将一叠画像交给公子胜,她就面色冷冽地摊开了手。
公子胜苦笑着瞥了她一眼,“急什么?先让本相看看你画得如何。”
他一张一张地翻着,似乎并不满意,变得越来越急躁。
萧容可不会让他逮住任何把柄,但凡她见过的,全都画上去了,连已经死了的都没能逃过。她就是要公子胜挑不出一丁点瑕疵,然后将解药交给她。
终于,公子胜在一阵急躁之后,面色缓和了下来。萧容皱了皱眉,想凑上去看看究竟是哪一张让他平息了怒火,可公子胜却不给机会。
萧容没好气地缩回头,冷声道:“国相大人,卑职已经完成使命,请国相大人履行诺言,交出解药。”
公子胜快速收起那一叠画像,然后扔给萧容一瓶药,大步离去。
“一口气喝下去,不出五日就能消掉。”他说着,人已走远。
萧容看着药瓶皱起眉,低声嘟哝道:“就这么简单?”然后立刻打开瓶塞,当即一口气喝了下去。
不得不说,那药还真是又苦又涩,正在她一脸苦相的时候,一个太监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对她行行礼,“萧大人,皇上说了,萧大人以后不必躲躲藏藏,留在皇上身侧,或者离开一阵也行,只要随传随到即可。”
萧容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心想什么时候轮到这样面生的太监来传话了?
那小太监似乎也看出了萧容的心思,连忙堆上笑,解释道:“萧大人,小的是皇上身边儿的胡公公。”
萧容这才恍然大悟,黄公公一死,玄棣就暗自筹备着重新选一个贴身太监,萧容虽不过问,但也时时惦记在心上。看这个胡公公倒还挺谦逊,至少还称她一声萧大人。
不过萧容在意的倒并不是这个,而是这个胡公公虽然双眼也闪着狡黠之光,但至少还不似黄公公那般,带着狠辣的性子。
萧容正正色,对着他沉沉一笑,“保护皇上是我的职责所在,自当尽心竭力。倘若真有其他事宜,那还得仰仗胡公公从中安顿。”
胡公公眼珠转了转,似乎在思索着萧容这句话的含义。少顷,他又堆上笑,答道:“萧大人真是言重了。如今萧大人才是皇上身边儿的红人,是小的该仰仗着萧大人才是。”
萧容暗自沉眉,这个胡公公倒还算个头脑灵光的太监。不过萧容也不再与他过多纠缠,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客套话,本来就令人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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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知道回来,就好。”他声音淡淡地,似那薄情的冷酒。
萧容本想要寻思点什么理由来解释一下,但后来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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