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庭院门口,看着工人的忙碌。
那身影竟是万般孤寂,悲凉和沧桑,裘海苦笑了一下,长叹一口气,发动车子,驶回了自家庭院。
老程快步跑出来迎接,裘海挥挥手,示意老程不要打扰自己,就倚靠在座椅上,胳膊支在车窗上,冥想事情,万般懊恼,倘若当时秋风不下车,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一颦一笑,映入脑中,秋风,你到底在哪啊?
昏昏沉沉中,秋风打了一个激灵,缓缓睁开眼,房间里漆黑一片,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凝结,支起身子,倚靠在墙角,冰冷的墙壁,刺骨的寒冷隔着衣服传遍全身。
秋风强打精神,隐约听到周围有一片嬉闹的声音,这个地方应该递出闹市区,扶住墙站起来,小小的窗户透进微弱的灯光,秋风张开嘴想大声呼救。
但喉咙干涩,撕裂般疼痛,一点声音发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女人阴冷的脸浮现,伸手摸摸脚腕上的铁链,我不要死在这,我不要死在这……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伸出舌头,舔舐一下,抿抿干涩的嘴唇。
不行,我得想办法离开这,可……
“砰”得一声,门再次被踢开,那个女人出现在门口,下一秒,灯光亮起,明晃晃地射进秋风的眼睛,下意识的遮挡一下。
眯眼看向那个女人,她没有带口罩,而是换了另一幅更大的墨镜,遮住她半个脸。
黑色的衣服换成波西米亚长裙,包裹着她性感的身躯,若不是嘴角的那颗痣,秋风或许会以为这是另外一个人。
女人看上去心情不错,她含笑靠近秋风,从手背的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到秋风面前。
因害怕退后一步,身体接触冰冷的墙壁,猛然收缩,手无意识地抬起,拿起巧克力。
“你害怕吗?”没有了。罩的遮挡,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清脆。
秋风盯着女人的脸,端详片刻,不管不顾撕开包装三下五除二吞掉了巧克力,因吞食的太过着急,巧克力黏在喉咙。
秋风干咳一下,口腔里却分泌不出一点唾沫,用力干吞,面容很是狰狞。
秋风极其狼狈的举动,引来女人哈哈大笑起来“你也不过如此啊!”语气轻蔑。
笑容戛然而止,女人的脸瞬间阴沉,从包里掏出一淡蓝色的塑料瓶,递给秋风。
秋风惊恐地看着她,没有接。
“你不渴吗?怕我下毒?”语气带着挑衅“这可是阿赫代言的饮品哦!”
说完女人放在地上,笑意明显,转身朝门口走去。
秋风木讷片刻,巧克力糊在干涸的喉咙里,那种滋味比蚂蚁爬在嗓子眼里还难受,看着女人的背影,秋风拿起饮品,扫视包装上,黄子赫灿烂青春的脸,拧开盖子,一饮而尽。
甘甜的液体滑过喉咙,舒畅,秋风轻轻松了一口气,见女人还呆在门口,并未离开,握了握拳头,鼓足勇气“你为什么要绑我?”
女人用嘴角上扬,鼻中发出轻哼声“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刚刚吐出这两个字,秋风的视线再次模糊起来,头除去疼痛,更增加了几分晕眩“你,你在这饮料里放了什么东西……”秋风的声音随着身体倾倒在地而变得越来越轻。
女人冷眉看着秋风倒在地上的身体,嘴抿成一条缝,好好睡吧,这一觉睡到演唱会结束应该不成问题!
微微整理仪容,伸手关灯,打算离开。
女人接触到门的那一刻,脑中忽现黄子赫发布会上说的话,悲从中来,几步冲到纸箱面前,动作野蛮一阵翻动,纸箱里的东西被倒了出来,撒落一地。
终于看到她想要的东西,一把小巧地瑞士军刀,军刀下面很突兀地搞着黄子赫头像的吊饰,锋利地刀刃灯光折射出寒光,握住刀柄,晃晃悠悠地朝秋风走去。
蹲下身子,刀子在秋风脸上蹭过,就是这张脸吗?我看你变成大huā脸,阿赫还会不会看你一眼,抬高手臂,猛然向下,在刀尖接触到秋风脸时。
手机铃声大作,女人动作停止,拢拢滑落在脸前的头发,从包中拿起手机,声音再次变得温柔“喂,你已经到啦,好好好,我这就出去!等我2分钟……”
来得真不是时候,不过还是阿赫的演唱会重要,收起瑞士军刀,刚要放进包包,又觉不妥,起身走几步,刀子最后放在秋风够不到的角落里。
没有顾及,撒落一地的杂物,关上灯,径直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