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回到酒店时,推开门,就看到的是正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裘海。
轻轻放下斜背的包,去洗漱间洗了一把脸,然后轻轻坐在裘海身边,裘海却起身坐到了另一张床上,他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那种表情竟是满满的厌恶。
“你到底怎么了?”纵使裘海说是陪秋风来济南,他风轻云淡地聊邱默文,聊李顾,聊黄子赫,但此刻他的眼睛里满满地都是妒火,“是吃醋了吗?”
裘海从床上站起,他是那么高,坐在床上的秋风几乎要仰视才能看到他的俊脸。
沉冷地盯着她,目光森寒,语气冰冷,“吃醋?我会为你这样的女子吃醋!我可以允许你为李顾难过,因为他已经死了,我也可以允许你接到黄子赫电话的兴奋,因为他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最让我难以想象的是,你竟然和刘简约在这里见面,我一直以为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但接连发生的事彻底摧毁了我的认知!”
他的话,一字一顿,咄咄逼人,一点没要给秋风留面子的意思。
秋风抿着嘴,不说话,眼睛依然明亮。
他盯着秋风的眼神,她的眼睛里竟然没有一点愧疚和悔恨,心里的怒火更旺几分,几近咬牙切齿,“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纯洁,你和其他的女人没什么区别,肮脏罪恶,享受着被环绕的乐趣!”
这话击中秋风心里最不愿碰触的地方,脸色一沉,仰头盯着裘海的眼睛,刚刚在昏暗房间的惊吓变成愤怒,激起了她的怒火,“我脏!我是脏,我订过婚,怀过孕,我配不上你这个整日和各种嫩模靓女游乐的贵公子,我是一个冒泡千金,我没有家教……”话语中,夹杂着连秋风都察觉不到的心灰意冷。
秋风的反击,让裘海好受一点。
却见秋风抿着嘴,她是那么不愿和裘海发生更大规模的冲突,但这一刻她却分明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刚刚对裘海说话时,她眼前不是裘海,出现的竟然是邱默文。
脑中浮现地是邱默文当年发现自己和刘简拥抱时,气急败坏质问的画面。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她命令自己安静下来,要安静,安静……
对上裘海那和邱默文一样的眼睛,她终于平静了,“不要把我想的那么yin乱,我自始至终都只爱邱默文一个!”
话出口,秋风竟不由自主地愣住,她和刘简在一起一年,从未向刘简袒露,竟对在一起不到一周的裘海说出心里的秘密,这是……
秋风的话,让裘海不由自主地一怔,她竟然在他面前如此坦荡的承认,她爱的是那个男人。
他是该为“裘海”悲伤呢?还是为“邱默文”欣喜!
秋风从床上弹了起来,她长吸一口气,拎起自己的包包,“对不起,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说完,直奔门口,逃出了房间。
脸上有什么如此冰冷?刚刚一直没有滑落的眼泪,竟然在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滑落。
春日的泉城广场,到处是踏春的人们,比起台北,济南的春天多了几分盎然,踩在石板路上,抬头看看天空自由飞翔的风筝,心情的沉重也被带到空中。
走累了,秋风就在路边的长凳上坐下。
一位老人带着一对孙儿坐在秋风身边,老人带着一只巨大的袋子,满满的都是孩子零食玩具,秋风向一旁挪动一下,把更多的位子留给祖孙三人。
老人感谢地朝秋风微笑,弯腰给孩子拿玩具,她的眼角无意识地扫过秋风,收回眼光,看向孙儿,却又像记起什么,又扭头看了一眼秋风,长叹一口气,若有所思。
秋风正抬头看着天空里的风筝,记得在福利院的第一年,李顾好像送了她一只风筝,拿回福利院向小朋友门炫耀,却引起了小朋友们的哄抢,到最后为了保持风筝的完整性就被王院长挂在了墙上,直到秋风被邱若蓝带走,她都没有玩过一次那个风筝。
想得正入迷时,秋风却感觉到自己的左侧射来一股炙热的眼神,扭头看了,却见身旁的老人正在盯着自己看。
见秋风注意到自己,老人抱歉地微笑,低头看向自己的孙儿们。
秋风转正脑袋,但那股目光又射了过来。
长吸一口气,秋风扭头对上老人的眼睛,温柔地问道:“阿姨,您一直这么看我,您有什么事吗?”
老人被秋风这么一问,瞬间脸瞬间变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是不是姓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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