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用一条命赎罪也算是便宜你了。”白玉宇右手一挥,剑刃从张牧的脖子上掠过,速度极快,直到他将剑归鞘,才能看见从脖子上渗透出来的丝丝血迹。
张牧双眼还保持睁开的状态,过了好一会儿身体才倒下。
白玉宇抓起他的身体飞快的掠出,随后抛入无定江中,再次反转回来处理了二叔的尸体。将地上的血迹用沙土覆盖,弄好一切之后又转身返回襄河城。
……
白玉宇带着林芊离开以后,萧绰约又告诫了骆长河和骆青山几句,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具体要有什么处罚还得由梁帝做决定,萧绰约也不好逾越,只是将事情记下,等到返回建康城之时再禀报。
骆长河大步走在前方,他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双目宛如鹰隼,放射出令人胆寒的气息。两个下人抬着奄奄一息的骆青山紧紧的跟在身后。
在武成侯府里,骆青山最为惧怕还是这位大哥,父亲虽然威严更甚,但长年在外,不怎么管的着。只有骆长河打点家底,如今挂靠在襄河城城防军中,久而久之也养成了一股气势。
几人从武成侯府侧门而入,并未惊动太多下人,一直到了厅堂里。
骆长河回过头来对已经睁开双眼的骆青山冷然道:“接下来这个月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其他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不待骆青山回答,事实上骆青山现在眨眨眼睛已是极致,再要他说话也是强人所难了。
骆长河直接吩咐府上侍女将骆青山送到房里,只交代了要好生照料,又唤来医者为骆青山看看,就一个人坐在厅堂的上首。
堂下的护卫看着骆长河手心的茶杯里不时跃起的茶水,一个个不由得心惊胆颤,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再不去偷看。
过得片刻,骆长河突然开口道:“秦晟,你去打探下白玉宇的下落,就是今日和青山发生冲突那人。”
从厅堂的暗处走出来一个面色冰冷宛如木头般的青年护卫,他应了声诺,足尖轻点地面,就这么当着骆长河的面飘然而去。
对秦晟的本事骆长河是极为放心的,虽然他修为只有见真巅峰,但所修功法最是轻盈,又兼修一门不错的身法武技,即便是开虚初期的修士也不见得追的上他。秦晟为人淡漠,但心思通达,处事不惊,作为府上的探子,屡立功劳,深得骆长河信任。
骆长河在厅堂里等了约摸半个时辰,期间换了好几盏茶。就在这时,秦晟身影一晃,就静静地落在他的身前。
“情况怎么样了?”骆长河问道。
秦晟拱手行了个礼道:“有城中居民看见白玉宇在下午的时候已经从襄河城西门离去。”
骆长河面色一僵,随即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继续打探消息,他要是回来了就过来告诉我。”
秦晟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去。这种撒网式的寻人就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兼顾的过来,不过他手底下也有些帮着做事的人。
厅堂内再次只剩下骆长河一人,他面色不改,实则内心有些烦躁。在厅堂里来回踱了几步,最后从侧门出去,沿着小路一直朝着骆青山的小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