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二爷真的要服侍一个小寡妇?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纵然夫人不再身边,他也不能如此饥不择食吧!连带着拖油瓶的小寡妇都要……
“还不快出去。”
二爷言语中多了几分不耐,苏子谦知道,若是再不走,怕是二爷要发脾气了。
再不敢多说,转身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二爷和高香寒二人。
二爷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盯着高香寒看。这张脸,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虽然现在似是胖了点,皮肤粗了些,脸上也有些苍白,可在他眼中,依旧那样明艳动人,只是……
这天下女子那么多,容貌相似之人也是有的,她是吗?她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吗?
犹豫良久,终于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有些轻颤,指尖轻轻的往高香寒的脖颈处探去。
一手缓缓解开她脖间的兰huā盘扣,一抹雪白瞬间跃入眼前。
“是她吗……”
二爷眼波如水,说不出的温柔,手指却已滑入了那雪白的肌肤间,轻轻一抽,手中已多了一块金镶玉的福寿锁。
二爷摸索着手中的福寿锁,温润的白玉上尤带着体温,色泽还如当初一般晶莹剔透,他嘴角的肌肉轻轻的抽动着,看不出是喜还是忧。
只片刻,却又低声雀跃……
“是她,果然是她……”
回忆翻江倒海的涌入了他的脑海,若不是他失策,被暗影门的人追杀,就不会躲入京都第一名楼“翠玉轩”更不会误喝催情药,将昏迷的她占为己有。
那雪白的柔荑,白璧无瑕的身体,吐气如兰的芳香。
历历在目,只是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将福寿锁轻轻带回高香寒的颈上,系好了盘扣,又将高香寒揽入怀中,轻轻的倚在他的肩膀上,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你给爷听好了,爷不许你有事,你的命……爷要了。”
早知那些狗奴才下手如此狠,他定不会派他们前去。
悔……
…………
“听说了吗?大少爷抱回来一个女子,还带着个才出生的孩子。”
“听说了,护院的小六子亲眼见到的。都说大少爷一脸的紧张……莫不是,那女子是咱们未来的大少奶奶……”
苏府一时间炸开了锅,都知道他们大少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位女子,女子还带着个娃,都以为是他们大少爷的私生子。要不然,他到了娶妻的年纪,为何一直迟迟没有动静,这下总算是能说通了,他是金屋藏娇,生米煮成熟饭才带回府中来咧。
这些话就像是风一样长了翅膀的往外飞,不到一个早上,这河沿镇上的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妪,下到才会说话的孩童,都知道苏府的大少爷从外面带回来个女人,还带着个私生子。
枫山村也炸开了锅,昨晚高香寒被官府搜宅子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村子,人人都在议论她们孤儿寡母,叹她们可怜。
“二剩家的太不是东西了,这样的事情她竟然也做的出,咱们往后,可得离她远远的。”
“可不是,她这样的人,太毒太狠辣。”
吴寡妇站在井台边听着,这些舆论一边倒的偏向高香寒,没有一个不骂二剩媳妇的。吴寡妇挑眉,那女人,有啥好的,还不是jian货一个。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二剩婶子要是没听见,她咋可能诬赖人。再说咧,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俺看那高家寡妇就是藏了男人咧!”
吴寡妇白了一眼,心中愤愤然,要是昨晚那女人死了该多好。
“呸”翠huā娘照着吴寡妇啐了一口,指着鼻子骂道:“这话你都说的出口,真是坏了良心。即便她藏男人,那样场合,咋能往外说,落井下石?被那帮土匪衙役抓走,还能有好日子过?”
“可不,都是女人,何必要赶尽杀绝。”
“你呀!哪凉快那呆着去,就你和你公公还有你表哥的那点子风流事情,这村里的人还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有脸来说别人……自己先回家把屁股擦干净了再来说吧!”
“滚……”
一众媳妇七嘴八舌的骂着吴寡妇,吴寡妇气的涨红了脸,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悻悻然离去。
“贱人,呸……”
“对咧!听大喜媳妇说高家媳妇一直不醒,被镇子上苏府的大少爷给接走咧!”
“俺也听说咧!你们说她咋和苏家大少爷认识的?以前可是没听她提起。”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咧!总之啊,往后咱们可不能得罪了高家媳妇,苏府多大势力?咱们可是惹不起的。”
翠huā娘说了句实在话,一众媳妇心里也都有了数,各自掂量着往后如何与高香寒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