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秋慧哭哭啼啼的坐在临窗的大炕上,马氏手中的茶碗也摔在了地上,一个小丫头正蹲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收拾残局。
“这算什么?这不明摆着欺负咱们褚家吗?”马氏咬牙切齿,眼底充血,简直气的要发疯,怒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没的叫人听了心烦。”
褚秋慧刚从枫山村回来就急急忙忙的来娘家哭诉,这一场变故,着实让她害怕。
郭姨娘只在一边拿着帕子替褚秋慧拭泪,低声劝道:“你先别哭,天塌下来不是还有褚家顶着吗?再说那小贱人不是还没进门吗?老爷肯定有法子。”一面挥手屏退了左右。
“能有什么法子?”褚秋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抬眸看了一眼郭姨娘,又定定瞅着马氏道:“容妃娘娘说这是皇上早就下旨赐了婚的,只不过寒姐儿……寒姐儿体弱,钦天监说她要在外养几年,避灾星……”
褚秋慧话还未说完,马氏就黑青了脸色,忍不住开口骂道:“一派胡言,当我们褚家人全都是傻子吗?什么钦天监,什么赐婚,这分明就是二殿下欠下了风流债,皇上和容妃替他遮掩罢了!”
“夫人,小心隔墙有耳。”郭姨娘提醒了一句,低低道:“这事儿正如您所说,分明就是和尚头上长虱子,明明白白欺咱们慧儿年轻,欺咱们老爷朝中势力不如定国公家……”郭姨娘目光微闪,道:“若是不名正言顺了,你说定国公的脸面往哪里去?如此看来,倒是皇上想顾全定国公的颜面了。”
“我呸,他顾全了定国公家的颜面,难道就要拿我们褚家人当猴耍吗?”马氏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挑着眉道:“真是欺人太甚……不行,我要去找容妃娘娘问个清楚……”马氏还是有辛不住气,起身就要进宫去见容妃。
褚秋慧急忙拉住住了她娘的胳膊,胡乱抹了抹眼泪道:“母亲。您去找她能有什么用处?我婆婆都说了,这事情是皇上下的旨意,而且赐婚的旨意三年前就已经下了,只是当时寒姐儿体弱,钦天监让瞒着众人罢了!”
马氏听了不由长叹一口,苦笑道:“我的傻孩子,这话你都信?”她拍了拍褚秋慧的手,低低道:“你想想,自古皇子娶妻,哪有瞒着众人的?分明就是二殿下他自己和那贱人苟合在先。后来又有了野种。才想出来的瞒天过海之计。为的也不过是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让那野种和那贱人名正言顺罢了!”
说到此,褚秋慧也方觉如梦初醒,心中的恨意陡然升腾了起来。皱着眉头,眼底浮出一丝血色,冷声道:“过果真是如母亲所说,那他们就真是欺人太甚了,亏我还给殿下生了个女儿出来,狼心狗肺,竟然不如那先奸后生的女人……”
所有人都背叛她了,尤其是那个枕边人……
褚秋慧狠狠握了拳头,指尖上水葱儿似的指甲。似乎都掐进了肉中一般:“母亲,我和你一起去找容妃娘娘理论清楚,要休要杀,总要给我个说法才行。”褚秋慧一脸凌然,仿佛要决一死战。
“傻孩子。什么休,什么杀的,你父亲这么多年为的是谁?不都是为了你吗?”马氏听褚秋慧这么一说,如何还敢去见容妃?生怕到了容妃哪里褚秋慧说出傻话来,遂正色道:“你给我听好了,你一定要给我扛住了,想个法子,先给二殿下生个儿子出来。”
褚秋慧也顾不得羞耻,欲哭无泪道:“母亲,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也想给二殿下生个儿子出来,可这生孩子的事情,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吗?”
“怎么?你们两个?”郭姨娘听的不对,与马氏对了对眼神,低低问道:“你们两个床弟之事……”
一提起这个来,褚秋慧就有苦难言,泪珠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了下来。
自打去年生了岚姐儿出来,二爷就很少碰她,尤其是今年,鱼水之欢,连一次都没有。
这种守活寡的滋味,她想想都恨的锥心。
见褚秋慧哭成了这样,马氏和郭姨娘皆是心中一惊。
夫妻两个若是到了这个份儿上,那也就没有情分可讲了,看来二殿下真的是对褚秋慧情冷了。
“娘……你说,我往后可怎么活?二殿下莫说是我的身子,就是我的手指头,他都不肯多碰一下,我该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褚秋慧终于没忍住,一下哭倒在了马氏的怀里,眼泪鼻涕一大把,哭道:“女儿现在就是守活寡啊……”
褚秋慧这么一哭,马氏的心都被她哭碎了。
本以为褚秋慧是因为生了岚姐儿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才一直不孕,没想到竟然是两人已经断了肌肤之亲了。
郭姨娘也有些意外,这男人就算在外头有女人,回到家中也不至于冷落了娇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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