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朕特意安排的。”皇上一脸的肃然,背着手道:“这两年褚佩卿已然不似从前,仗着自己是风儿的岳丈,在朝堂上时常发表一些谬论,大有不把朕放在眼里的趋势……”
容妃心咯噔一下,怪不得呢!
皇上会一下子下诏认了安安,看来他是早有心思,想要拿捏拿捏褚家人了。
平心而论,这几年褚家对二爷的帮助还是很大的。但是正如皇上所说,这褚佩卿是个居功自傲之人,尤其是一味的把帮助二爷这件事当作是把柄,时常想拿此事来要挟,作为臣子,确实是大忌。
拿捏拿捏也好,软了的柿子将来才好管理。
“到底还是皇上高明。”容妃由衷的发出赞叹,莞尔道:“那臣妾要不要带着安安避一避?”
“不必了,有话就要当面说清楚。”皇上摆了摆手,让内监去请了褚佩卿进来。
褚佩卿心里也直打鼓,不知道该如何和皇上开口,进了御书房,又见容妃娘娘也在,还有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伏在书案上写字,此刻正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眉眼俨然就是二殿下的样子。
褚佩卿心里不由一怔,料定这孩子必然就是二爷的私生子。
他心里翻江倒海,不由想起自己的女儿不过生了个女儿,而且容妃竟然都不带着上南书房来,而是只带了这一个过来。
想到这些,心里隐隐的憋了气。
不情不愿的行了礼,皇上叫人赐了座,方笑道:“大晌午的,佩卿可是有要事要禀?”
奉茶宫女端了茶过来,是上好的碧螺春。
茶碗上热气缭绕,迷蒙中,褚佩卿神色尴尬道:“回禀皇上,微臣这次来并非为国家大事,而是……而是为了私事。”
皇上和容妃心中一沉,面上却并不露分毫,容妃笑吟吟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一面又慈祥的拉过了安安的小手,对着褚佩卿道:“褚大人瞧瞧,这孩子长得像谁?”
褚佩卿想了一路,就是没料到容妃会问这个,更没料到这孩子会在这里,心中一慌,半响才垂首沉吟道:“请恕微臣眼拙,实在看不出这孩子像谁。”
皇上也盎然抬首,扬眉道:“佩卿向来眼力就十分的好,今儿怎么会看不出这孩子像风儿?”
一句话,毫不留情面的把事实摆在了眼前,让褚佩卿不面对都不行。
此刻若是他说不像,势必会引的皇上和容妃生气,若说是像,又有种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苦楚,更是对不住自己的女儿。
怎说都说都是错的。
他心中一阵阵的不痛快,只垂首道:“方才没有细看,请皇上和娘娘恕罪。”
“这有什么好恕罪的,褚大人太客气了。”容妃佯装面露不喜之色,抱起了安安,逗弄道:“来,让皇祖母瞧瞧,这满头的汗,让皇祖母给你擦擦。”
安安很听话的扬起了小脑袋,乖乖的让容妃拿着帕子擦额上的汗水。
容妃笑眯眯道:“果然是身子壮,这样冷的天气,他还出汗了呢!”
皇上也微微笑着,道:“男孩子火力壮,不似女孩儿身子单薄。”
褚佩卿听着,心里五味惨杂。
他们这样,明摆着就是一定要认下这个孙子了,而且给他们褚家一点面子都不给的感觉。
他心里越发气恼,也顾不得许多,只低低道:“皇上和娘娘如此,可想过微臣的女儿没有?她将来怎么办?”他一指指向了安安,叹道:“再说这孩子来历不明,皇室血脉,岂容混淆?”
“风儿都说了是他的,而且风儿和高国公三女儿的婚事早就是定好的,怎么会是来历不明?”容妃挑一挑眉毛,脸上有几分气恼,道:“莫说是旁的,但是这孩子的长相,就和小时候的风儿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怎么会不是他的儿子?”
安安现在可是她心尖上的肉,岂容旁人诋毁。
褚佩卿捏了捏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怕得罪了容妃,只喃喃道:“口说无凭,若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是二殿下的儿子,就算您认了他,将来只怕也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他目光微转,正色道:“娘娘您也不希望外面传出什么不好的风言风语吧!”
“本宫倒是要看看,他们谁敢说。”容妃头上的步摇也因为她动怒而椅起来,明晃晃的闪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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