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耻笑,他如何敢认下自己的女儿是妒妇。
“这……”褚佩卿一时很难回答,片刻功夫,他才吞吞吐吐道:“慧儿并没有此意……”
“那就行了啊!”二爷适时抓住把柄,扬眉一笑道:“慧儿都没有觉得委屈,莫非您觉得委屈?您想出头不成?”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褚佩卿从前可是没看出二爷如此的能言善辩,现在好了,一时大意,竟然把自己给绕里面了。
“岳丈大人,这次的婚事,是我父皇下诏赐婚的,意在让寒儿帮着慧儿分忧,难道这样不好吗?”他目光明亮如粲星,道:“再说慧儿和您也没什么损失,难道您想去和皇上理论?还是想管我们宇文家的家事?”
褚佩卿闻言,面色一怔,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确实,这是皇上赐婚,皇上金口一开,别人岂有反驳的?再说这确实是皇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如何插手?
他思来想去,这事情只怕是大势已去,只能是以后好好的替二爷办事,让他念及情分,对自己的女儿好一点。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来时的气势全然不见分毫,怅然片刻,方恳切道:“二殿下……慧儿好歹也是你的……”
二爷心中明了,打断道:“这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话到了这个份儿上,褚佩卿也无话可说,两人又说了几句朝堂上的事情,褚佩卿便告辞而去。
褚佩卿一走,二爷就开始叫了几房侍妾来,商议大婚之事,就是没有通知褚秋慧,仿佛将褚秋慧遗忘了一般。
褚秋慧在房中听说,简直气的要发狂,急急忙忙一个人去了花厅。
二爷正和赵文君、王亭瑜她们说笑,几房侍妾一个个笑颜如花,场面好不热闹。
褚秋慧立在花厅门口,看着花厅的场面,简直要气死。
心道,这些小狐狸精,真的是一个个见缝插针。她暗暗咬牙,心道,等过了这个劲头,一定好好的收拾她们。
而这些人,只当没瞧见她,继续和二爷说话。
二爷也是笑的开心,更是装出一副没看见褚秋慧的模样。
褚秋慧也不是能忍的人,这些日子一直受到冷待,她也受够了。再加上今天的赐婚,更是让她咬碎了银牙。如今见二爷如此,不但叫了侍妾来商议婚事,还要当面不给她脸面,这样的屈辱,她实在受不了。
再想想她自己自从嫁过来,这一门心思就一直在二爷一个人身上,从来也没有二心,他怎么能如此?就算是个冷血的人,也不该如此。
如此一想,一口气登时憋在了心口处,不吐不快的感觉。
门口守着的几个婢女,早已过来请安。
褚秋慧心中漫过恨意,呵斥道:“滚,都给我滚。”
那些丫鬟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急忙四处散开。
花厅内静悄悄的,那些侍妾也都起身给褚秋慧见礼,二爷脸上却淡淡的,眼睛里似乎看不到褚秋慧一般,只自顾自的喝茶。
褚秋慧咬了咬唇,脸涨得通红,语气生硬道:“二殿下,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你如此不高兴?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你只管说出口,别做出这样的漠然的样子,叫府里的下人看着笑话。”
二爷冷哼一声,轻描淡写道:“你还真是有勇气说这些话……”他态度冷漠,道:“你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桑儿的事情算不算?这些被你打压的侍妾算不算?还有你背地里的一些事情,算不算?”他横一横眉毛,道:“你别逼着我把话都说出来,这样对谁都不好。”
褚秋慧一怔,脸色一阵发白,本来还理直气壮的态度,登时矮了半截子。
二爷说的没错,她逼死桑儿,桑儿还怀着身孕,一尸两命,她怕东窗事发,还发卖了桑儿的贴身丫鬟。这些侍妾也是,只怕早就把她视作眼中钉了。
赵文君她们听着,一个个都望着她,那表情,好像再说她活该一般。
褚秋慧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道:“这些事情……这些事情……”
“你想说不是你做的?”二爷冷笑一声,定定看着她道:“你活的累不累?怎么就不能真实一点?说一句真话有那么难吗?”声音不大,却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他道:“你这样一直活在面具下,如何叫人亲近?你又何曾真真的亲近过谁?”
褚秋慧如被使了定身术一般,心中震动无比,呆呆的站在原地,眼中满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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