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叶宁的手机的铃声划破了这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闷。
叶宁被贺晋年的眼神逼得有些心神不宁,她慌乱的翻着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拿出手机。
一看电话号码,竟是易北方打来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害怕或者是因为别的,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贺晋年之后,才拿起了手机你准备划开接听键。
突然间她的手被摁住了,贺晋年刚刚还站在着转眼却快如闪电般的按住了她,紧接着把她手里的手机抢夺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贺晋年?”叶宁惊呼着小脸发白,挣扎着就想要,拿回自己的手机。
可是她的两只手被贺晋年的一只手紧紧地箍住了,男人的手如同铁钳般圈得她动弹不得,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贺晋年的脸色铁青,骇人的眼神里迅速的凝结成冰。
他看了叶宁一眼,将她惊慌的神情都收入眼中,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可怕的怒气。
“贺晋年这是我的私人的事情,你不可以这样。”叶宁的牙齿冷的发颤,她不知道贺晋年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因为贺晋年的眼神太可怕了。
男人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在叶宁的挣扎下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易北方低沉愉悦的声音:“叶宁你好,那天演唱会非常感谢你能来捧场,我今天是呆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明天要进组去拍戏了,所以想跟你道别一下你今天有时间吗?”
贺晋年按的是免提,所以她在电话的这头就已经听到了易北方客气的声音。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咬着唇看着贺晋年,贺晋年薄薄的嘴唇轻轻勾起带着一丝冷笑,看着她然后一字一句地慢慢开口:“我太太她今天没有时间,以后也没有时间。”
叶宁小脸苍白,纤长的睫毛眨动着,如同受伤的蝶翼般脆弱,她竟然连反抗与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贺晋年说的是对的,如果她没有比他强那么就没有资格跟他说任何事情提任何要求。
电话那头传来了易北方轻轻的呼吸声,他在那头大概沉默了有几秒钟,然后就听到易北方小声的说着:“贺先生,请您不要误会,我跟叶宁只是因为叶安认识而已。”
易北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隔着电波他都可以感受到贺晋年汹涌的怒意。
贺晋年已经没有心情去听这些了,易北方算个什么东西,他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叶宁看着贺晋年挣扎了一下,只觉得他的手劲太大,已经快要把她的手腕给掐断了似的。
贺晋年松开了手,她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上,目光所及之处便是被他的大手箍住的淤青。
叶宁无力的抬起了眼睛,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好像被掐断分成两段似的,连举起来擦去头上的因为疼痛流下的那冷汗都没有力气。
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贺晋年高大的身影,他的声音以及他身上带着的强悍的气场,还有那些足够的杀伤力,倾泻而下将他笼罩着使他变得渺小无比。
她从未见识过贺晋年的残忍,而这些或许只是冰山的一隅而已。
连柏佑辰都说过了,贺晋年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种没由来的恐惧如同潮水般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她恐惧的或许是自己以后可能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但是最多的恐惧来自于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这个男人。
她当初的爱,是多么盲目呢?或者只是迷恋?她自己都无法理清楚了。
她轻轻的揉揉手,贺晋年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样子,淡淡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捏着她的尖细的下巴,逼迫的叶宁与他对视着,她的一切神情无可遁形。
“听话,以后不要再去见他了好吗?”贺晋年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跟眼神都变了。
他眼神一如以往的温柔,声音也更加的醇厚动听。
男人眼底的笑意那么深,可是看在叶宁的眼里,却觉得里面是黑暗一片。
衣冠整齐的贺晋年会不会在下一秒就褪去这身文明的外衣,变成最可怕的嗜血的野兽呢?
叶宁看着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以前爱他时还带着一点好奇,觉得他充满神秘感,而现在好像这些感觉已经一一消失殆尽了,她恨他欺骗了她,又怕她会可怕地伤害她,这让叶宁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兽般,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小心冀冀的。
整个顶楼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所有的光线从玻璃窗过来,都洒在了叶宁的脸上。
连阳光都喜欢眷顾美人。
那是一种令人觉得痴迷的,勾魂摄魄的美丽……
雪白细腻的肌肤被阳光映得如同鸡蛋清般的透明,这是他喜欢的女人有着绝美的容颜,而这些美丽都是他的。
爱情太过奢移了,他拼了全力却不能拥有,那么就拥有美好的柔体吧,贺晋年在心底里冷冷的嘲笑着自己,借此来掩饰被撕裂般的痛。
他着迷的目的地着她的小脸,抬起的手指轻轻地刮了刮她雪白的肌肤,然后手指落在了她的唇上低低的说着:“以后都不能跟他来往,你可以接触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他终于正式撕开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独.裁者可怕的一面。
叶宁努力的呼吸着,可是呼吸进来的却都是他的味道,她又排斥这样的呼吸,可是她要如何反抗他呢?
男人好像有着一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一下子就看进了她的心里似的。
“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女人,如果你敢给我戴绿帽子,相信我你恨不得自己从来不曾来到这世界上……”贺晋年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每一个字都好像是钉子般的直接钉进了叶宁的心里。
他的意思,如果简单的说就是会让她生不如死了?
那就试一试吧,但是她需要的是足够的耐性跟这个男人周旋下去。
司机送着叶宁回贺家别墅,一脸的平静。
这也算是正常,毕竟他领的是贺晋年的工资,当然是会替贺晋年办事了,她没有权力去怪这个司机把她送到贺氏来。
贺晋年所有说的话她觉得是个疯子,唯独有一句话是没有错的,那就是如果没有他强那就不要跟他谈什么。
变得比他强?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挑战。
贺晋年坐在办公室里,长腿舒展着把周循叫了进来:“有一件事情你去办一下……”
她不来给他送午饭,那么他就有办法让她做好了来哄着他吃。
先小玩两把,如果还是收不了她的话,可以玩得大一点。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所有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易北方的电影在快要上映之际莫名其妙的中止了发行,所有准备进行的路演也都告吹,电影出品方上上下下的打听却打听不到任何的消息,全都快要急疯了。
预售的票进行了退款,但是这部电影以后估计就算是上映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票房了,在上映前出了这档子事,已经为这部电影判了死刑,所有的人都有损失,而损失最惨重的是易北方。
他自己成立的工作室是也一起进行了保底发行的赌局,现在整个局都已经崩了。
本来的说法是因为电影里面有些内容不适合上映,但是后来渐渐的发现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易北方来的。
不止是易北方主演的电影出了问题,甚至是连几个已经谈得差不多的广告合约都被取消了。
在新拍摄的电影也接连出事,发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火灾,没有人员伤亡但是服装道具都烧了不少,剧组损失惨重,因为电影里要用的那些古装都是请大师设计,然后好几个刺绣工纺的几百名绣工花了几个月的做出来的,不止是钱现在重新做连时间都没能了。
易北方成了一个可怕的灾难,只要他在的地方,只要他沾上的关系的事情,都会变得可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