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预示着所有的特殊待遇都已经没有了。
“你还不起……”贺晋年的手上还端着那杯咖啡,依旧是小口小口的喝着,有点冷了的咖啡喝起来特别的苦涩,就好像是他现在的心情。
他还能怎样?逼不得,爱不得,所有的都不得。
可以明白一切的时候,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男人陪着她了。
嘴角带着比黑咖啡更苦涩的浅笑,成全她自己就意味着再也得不到,那他大概也是活不了,不成全她看她痛苦,依旧还是活不了。
从来没有一种选择是这么的难,怎样都是死。
“阿铠,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想过要独点了这些东西,你来了也好我有点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贺晋年的声音里饱含着无法抑制的心痛,他想要切割掉所有的一切。
那些与他的丑陋往事有过一点点关系的,他都要一一切割。
“我知道。”贺晋铠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从来不否认。
贺晋年不会随便去提这种事情的,到底出了多严重的问题呢?
“你的股份折成现金,应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我给你……如果你要管理贺家的这些产业,我的股份一样折成现金,我走……”只有这样才能切割得干干净净,他好像已经没有办法再跟过去有一丝的牵扯。
这些人与事都会让他想到三年前的往事:“就这样吧,阿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会亲手杀了李曼云的,她该吃什么苦,你都不能管否则我连你都不会手下留情,如果她可以捱过十年出来,那这帐就算两清了。”
贺晋年挥了挥手,示意贺晋铠出去。
他连过去的事情都不想说,那都是他无法说出口的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贺晋铠神色震动着,这比看到天崩地裂更可怕,怎么会这样?
什么事情竟然要让贺晋年这么做,贺家从来都没有过分家这一说的,那么多年的产业了,都是这样下来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你去问你的母亲,她做了什么吧……”贺晋年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在空气里扬起,凉得让人好像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冻得快僵掉了。
难道三年前的事情还有隐情?
这三年来,他看着贺晋年过得很辛苦,好像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贺氏的市值空前的澎胀着,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贺晋年的眉头是舒展着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今天,我给你最后的探视时间,你不清楚的可以问到清楚为止。”贺晋年冰冰冷冷的说着,这是他最后的宽容,这十年来永远他不会再允许任何人去探视李曼云。
他一个人担下了贺氏所有的事情,他从来不曾想要吞掉贺晋铠的钱,最后落到了这个下场。
自己把所有的包容都给了别人,独独对叶宁做出了那些事情,他真该死……
汽车驰出了贺氏的停车场,周循站在贺晋年的背后,看着贺晋年的背影。
这么大的产业,他的老板就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说分割就要分割了?
吓得他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小声的问了一句:“律师跟会计师,财务全部都到位了,今天开始进行清算,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周循,我是不是特别的差劲?”贺晋年看着窗外,那幢酒店好像跟他这个位置有点遥遥相望,叶宁就住在里面,跟着那个外国男人。
她说小别胜新婚,两个人现在做什么呢?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心绞痛了,痛起来的时候眼前发黑,连鼻头都开始发酸起来……
“不算吧。”周循从来都不觉得贺晋年有什么不好的,他可以精力无穷的扩大着他的事业版图,几乎可以说是战无不胜了,这样的男人会差吗?
“你不了解,你不知道我有多糟糕。”他真的太糟糕了,他把所有的残忍与伤害都给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而现在,他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