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小,我今天一早就去问过伏睿了,他说该做的他都做了,已经没法做到再好,秋儿,我们尽力了,知道吗?如果说在之前可能会死一千人,现在可能只会死一百人,这就是你的功劳,想想,有多少人会因为你的关系得以保全,家庭不会破碎,你还是只觉得预言者的身份只给你负担吗?”
无为对段梓易几乎要刮目相看,要不是熟知他的底子,他几乎要以为梁国四王爷转性了,这么大义凛然的话居然会从四王爷嘴里说出来,简直不可想像。
可夏含秋心里确实因为这样一番话舒服了,一直觉得沉沉的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松动了些许,让她呼吸都轻快了几分。
“再想想,若是因为你的预言保住了燕国一城百姓,那么多人可以因为你而不用枉死,家庭不用破碎,秋儿,这个身份对你来言是负担,可也并非一无是处是不是?”
“还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夏含秋低声嘟囔。
“会赶上的,不然上天为何向你示警?”看她终于愿意提起这事了,段梓易暗暗松了口气,很快又转开话题,“我再派人出去打听打听洪涝的情况,你不是说要用心学?那我就不留在这里打扰你了,中午我来接你一起用饭。”
夏含秋点头,起身送他离开。
日子好像就是以十月十二,两人大定的这个日子为分界线,之前还能偶有悠闲,这日过后却开始忙得团团转。
不止两人如此,其他人好像也都忙得停不下来。
自这日起,夏含秋上午学习,下午继续写惊世劫,晚上则努力将从师傅那里学来的东西消化了,过得尤其充实。
以段柏瑜为首的四人被她送去了伏城主身边供他差遣,要做什么,能学到什么都得靠他们自己,她没有做任何要求。
但也是自这日起,洪涝之事她是从四人这里知道。
每日天擦黑,四人才匆匆赶回来,利用晚饭过后的时间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明。
但是第四日,回来的人却只有三个。
停了两日的雨这日好像想补上之前两日未下的遗憾似的以倾盆之势往下倒,落在地上溅起大大的水花,质量不好的油纸伞不用一会就破了。
三人全身都湿淋淋的沉着脸站在那里,很快,他们所站的地方成了一处小水洼。
“先去换身衣裳。”听完三人叙述,夏含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三人打发了,吩咐如月,“去将大师兄和二师兄请来。”
“是。”
二师兄比大师兄还先到,一进来就问,“家宝不见了?”
“对,他们几个今天去了离会亭城最近的县,那个县不临河,但是……”夏含秋都有些后悔让他们出去了,说出来的话恨恨的,“我和他们说过雨水时间久了不止会有洪涝,靠山的地方还有可能会造成泥石流,这个严重起来比洪水还厉害,一旦碰上了少有活命的机会,一定要多加注意,他们之前应得都挺好,可家宝今天去的那地方明明发现山体有松动,很有可能会发生我说的情况,他却还是去了,现在泥石流将那个村落和外面的路完全阻断了,也不知道他……”
陈辰眉头攒了起来,“我派人去看看情况。”
“就是想找二师兄帮忙派人去看看。”
这时,段梓易也是一身湿的从外进来,他出去处理了点事,刚好碰上雨最大的时候,雨具都没起多大作用。
刚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夏含秋就推着他往外走,“赶紧去换了衣裳再来说话。”
段梓易也就不拒绝秋儿的好意,快步离开,身上湿哒哒的不好受。
陈辰亲自领人出城去了,夏含秋一个人在屋里坐立不安。
好在没多会孔易和无为一起过来了。
“不是快用饭了?怎么特意让人去找你大师兄?”
夏含秋抿了抿嘴,让自己的焦急不表露得那么明显,“师傅,家宝不见了,我想让大师兄卜一卦,看家宝是不是安好。”
无为笑容顿了一顿,马上安慰道:“我给家宝相过面,他不是短命之相,命中一劫也被你化解掉了,以后不会再有性命之危,你不用担心,他一定无事。”
孔易要了章家宝的生辰八字去一边卜算,无为这才问小弟子是怎么个情况。
夏含秋将事情说了一遍,“师傅您说无事就肯定无事,只是现在天快黑了,雨又这么大,就算我们的人手本事再大,大晚上去找他也不太可能,再者说我也不能不顾其他人的性命,这个苦头,他吃定了。”
“男娃儿,吃点苦没什么不好,你也别将他们几个养得太娇贵,吃点苦头于他们今后有好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