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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澄瞪两个小的一眼,“还不去开门?”
好了,能见人,就是气消了。欧阳康赶紧过去开了门,却是被外面的礼物山狠狠惊了一把。
为了让苏澄看到效果,下人们七手八脚的把礼物刻意往高里堆,全堵在门口,跟个小山包似的。
眼瞅着苏大先生脸色还是不大好,林嫂硬着头皮赔笑上前道,“这些可都是北市的乡亲们送来的呢,说沾了咱家姐儿的光,得了宫里的赏,就给送来了。”
章大嫂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这也是咱家姐儿人缘好,收这么些东西简直能开杂货铺了。对了,您看这儿还有鲍鱼,这可是个稀罕物。先生您看,要现在就拿去炖上晚上给您尝尝,还是怎么着?”
看外头一堆下人赔着笑脸,大有轮番上阵来劝架的意思,苏澄再瞟那俩小的一眼,撇了撇嘴角,脸上终于正常了三分。
“问你呢?怎么弄啊?”
念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忙道,“这干鲍鱼要做起来不容易,起码得泡上一天。不如我回头去向师父请教一番,留着过年时做个佛跳墙,行不?”
佛跳墙?什么东西?不过听起来蛮好吃的样子,苏澄瞥了她一眼,拉长了声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再看一眼那堆礼物。忍不住问了句,“这些都是北市的商户送来的?”
“是。”钟山刚才被拉开去结算车马钱了,此时过来道。“除了这些杂货,尚有各色宫绢一千九百多份,除了咱家的,几乎所有的商户们都来送了。”
听着这话,再看一眼这礼物山,念福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感动,忽地对苏澄道,“先生,皇上那里您不必去给我讨这个公道了。我有这些,已经足够了。”
可苏澄却轻哼一声,“事情一码归一码,该认的错要认,该讲的道理却也要讲。钟山,赶紧带人把这些东西收拾了。你俩跟我过来。”
看他不发脾气了,下人们安心的去收拾礼物了。罗小言还特意上前,拿了颗糖塞苏澄手里。
孩子,你要贿赂也不是这样的。看苏大先生眼皮子直抽抽,欧阳康赶紧上前打岔。“先生,那个姓柴的到底是什么人?”
苏澄正要跟他们说起此人,把糖塞袖里,带他们进屋说正经事了,“这个柴荣可不是普通人,他家发迹于什么时候没人知道,但名声渐渐显赫起来却有一百多年了。前朝天下大乱时,皇上都受过他家的资助,如今天下大平,他家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跟朝中许多王公大臣,甚至宫中贵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他为什么要陷害常国公主府,倒是令人费解。”
他又看念福一眼,“你今天出去是去找他了吧?他是不是不肯把你师父放回来?”
他还真是料事如神,念福点头,却说起一件她觉得很奇怪的事,“柴家所有下人都是卖的死契,听说没有家主发话,连赎身也不行的。先生您看……”
苏澄摇了摇头,“光凭这点,你扳不动他的。他在明里暗里的势力有多大,是你们根本无法想象的。别看这回事情闹得这么大,可半点也不会牵扯到人家。算了,这也不是你们能操心得了的事。既然吃过了亏,日后小心防范着他就是。至于你师父,回头咱们再想办法。”
听他这意思,是不关他们的事了?
念福和欧阳康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那常国公主那儿?”
苏澄白了二人一眼,咬牙切齿的骂,“我上辈子欠了你们的,这辈子要来还你们的行了吧?”
呼!念福和欧阳康同时长出口气,行了,有苏大神仙出马,一个顶俩,没他们什么事了,可以该干嘛干嘛了。
不过瞧见他们这松了口气的神色,苏澄又忍不住有些牙根痒,恶狠狠道,“记住这个教训吧,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毁在这些小事上。上回你在学堂写那个狗屁谏言书也是,这回你这丫头又是。我话放在这里了,要是下回再犯,那你们自己就看着办吧!”
说起小节,念福蓦地想起一件事来,“那个陆滢,不是好人!兰姑坚决不能放在她那儿了。”
啊?
师徒俩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想起这一出,直到念福把陆滢送书签,还有在宫里给她使绊子的事一说,欧阳康顿时就生气了,“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说?”
苏澄却睨了他一眼,“就为了一个下人闹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说?赶紧去料理了,少让我替你脸红!”
欧阳康二话不说要出门了,可是忽地有下人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外面有骑马带刀的官兵杀进来了!”
(我能说,我其实也很想跳过这一段,直奔最鸡动人心的时刻吗?嘤嘤,三更的妹纸很努力了,大家要多点支持和鼓励。虽然这段情节可能不大好讨要粉红,但为了后面的痛快,大家还是赏点吧,555……)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