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念福和施家二老都冲了上来,挡的挡,拦的拦,连欧阳大少也急得傻乎乎的跟着念福一起叫了一声娘,把人拦开。
施老爹把女儿手中的扁担夺下,急道,“你这是干什么呀?小心伤到念福!”
“伤到也活该!”蕙娘瞪着女儿,两眼冒火,“念福,你给我走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可这是为什么呀?眼看着沐劭勤给娘那一下子打得面无血色,轻轻颤抖,念福急得都快哭了,哽咽着道,“娘您这是干什么?干嘛打人呀?”
施大娘也劝,“就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你们让我怎么好好说?”蕙娘浑身气得直哆嗦,劈手指着眼前的男人,又指指被他一直抓着的女儿,“你这死丫头到底过不过来?过不过来!”
念福就是想过去也过不了啊,沐劭勤一直紧紧的抓着她,象生怕她跑了似的,“蕙儿,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有气就冲我撒,别打孩子!”
谭夫人在一旁越看越不对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忽地,一个女孩冲了进来,“你这泼妇,好没有道理,凭什么打我爹?来人呀,快把她拖下去!”
是瑞安。
她原本一直躲在旁边看好戏,可此时也觉得不太对劲了,心头象积聚着一片越来越浓重的乌云,她觉得自己非得做些什么,撕开这片乌云不可。只是在蕙娘动手时,她不敢出来,直到现在,才冲了出来。
“你是他女儿?”蕙娘周身的怒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涨大了一圈,这回,连施老爹和施大娘都怔住了。
再看沐劭勤一眼,再看看瑞安,将信将疑的问,“阿沐,这是怎么一回事?”
沐劭勤动了动唇,还来不及说话,蕙娘就指着谭夫人愤然道,“那个就是他现在的媳妇,那个太后是他姐,现在的他可不是从前的阿沐,而是什么劳什子国公!爹,您现在明白了吧?”
什么?施家二老也震惊了。
上下再次打量沐劭勤一眼,施老爹左右看看,忽地抱起旁边香案上的大木鱼,对着沐劭勤就劈头盖脸的砸过来!
“你这个死小子,你敢忘恩负义?老子揍死你!”
施大娘也抓起地上签筒里的一把硬竹签抽打起来,“沐绍勤,你好样的!当年你没饭吃,穷得快饿死的时候是怎么对我们说的?这女人是哪来的?这女儿又是从哪儿来的?念福,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你想气死你母亲吗?”
念福直听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姥姥姥爷这是在干嘛?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她怎么突然有点听不懂了?
虽然看不见,可身边的男人一直把她很好的护在身后,不让人打到念福。而他自己,也不辩解的就用自己单薄的身躯默默承受着一家三口的熊熊怒火。
“住手!住手!”
瑞安在旁边尖锐叫嚣着,企图表现得象一个维护父亲的孝顺女儿,却只敢喊喊,而不敢上前一步,“我爹可是平国公,他是平国公!”
“他就是皇上我们也打得!”施大娘狠打了几下子,力气用尽,自己反气得哭了起来,“沐绍勤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你娶蕙娘的时候,我们可贪图过你什么?不过是要你这辈子好好待她,不要辜负了她。你答应得好好儿的,可你现在在干什么?枉蕙娘这十几年来跟个傻子似的一心守着你,等着你,辛辛苦苦的又当爹又当娘替你把女儿拉扯大。可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
他娶蕙娘?她替他拉扯大女儿?谭夫人震惊了,看着蕙娘脸白得说不出话来。
瑞安更加震惊。女儿?平国公的女儿不是她么?那老大娘为什么要这么说?可要不是的话,为什么她爹会任由他们一家三口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还手?
念福彻底懵了。再看旁边的男人一眼,脑子里断掉的弦终于搭上了,这个人,其实是她——
“够了!”
终于,沐太后出声了,命人上前把施家三人拖开,挡在弟弟面前,冷冷的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她的心里已经知道了,可就是不愿意承认,更不想承认!
施老爹余怒未消,气得浑身直哆嗦,把拉着他的太监挥开,“你问问他,问问这个兔崽子,我们是什么人!”
“别伤了他们!”沐劭勤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开口的瞬间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
蕙娘看着微微一惊,眼中掠过一丝不忍,却只听他慢慢的,忍着疼说,“长姐,这……就是我的妻子,我的岳父岳母。还有——”他反手把一直没松开过的念福拉到身前,抬手温柔的抚上她的头,脸上带着微笑,眼中却落下泪来,一字一顿的说,“我的,女儿。”
(福妈还是很彪悍的。然后,会有三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