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没关系,没关系!舅爷爷您尽管慢慢考量。”听说肯给机会,林长安十分高兴,反正男子的结婚年龄可早可晚,若是等上一年,能娶到平王府的嘉善郡主,又有何不可?
可林嫂急了,等念福把她带下去说话时,忍不住就替欧阳康说话了,“郡主,奴婢虽没读过书,却也知道患难见真情。咱们大少爷可是个好人,对您也是一片真心啊!”
念福挑了挑眉,“这话也是你应该说的?”
不是她要摆谱,实在是这话有些失礼了,若是传扬出去,对她和欧阳康的名声都没有好处。
林嫂一哽,低头讷讷认了个错。念福也不追究了,只问,“你家大少爷叫你来,还有何事?”
林嫂这才说起重点,“大少爷就是问您今天去不去看花灯,上哪儿看花灯。”
这小子应是想打着看花灯的幌子,跟自己约会吧?念福心内撇撇嘴,却忍不住有些雀跃,他们好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要说一点不想他,那就是矫情了。
想来以欧阳康的“君子”风范,这样的约会肯定会带上一帮弟妹掩人耳目,所以不必担心为人诟病。不过要怎么说服老爹放行,倒是个问题。
想了想,念福告诉林嫂,“回去跟你们大少爷说,让他今晚早些到承天门外来,我会让人占个好位置给他。”
听她答应,林嫂很高兴的回去复命了。
念福转头再去向爹妈请示,占位置没事,本来王府就有特权,但沐劭勤却不愿女儿也留在底下看灯,“你要看花灯,我带你们上城楼上看就好,何必跑到下面去跟人挤?况且这三日会取消宵禁,百姓众多,万一被人冲撞了可怎么办?”
可这回不等念福撒娇卖萌,施老爹就说话了,“阿沐啊,你想带我们上去的心是好了,不过在皇上和那些贵人跟前,总让人拘束,不如让我们在底下跟老百姓挤一处乐呵乐呵吧。”
蕙娘点头,“那我也下去看。”
这可绝对不行!娘要下来,爹肯定也要跟下来,她还怎么溜去约会?念福觑着老爹神色,讨好的道,“娘您怎么能不跟爹在一处呢?爹的眼睛不好,自然是不方便在下头的,难道你要把他一人丢上头?可若是连爹也下来了,那皇上跟前,咱家一个人都没有,象话吗?”
蕙娘一哽,再看沐劭勤一眼,妥协的道,“那好吧,我就在上头了。”
看老爹似是瞧出自己的小心思,想说些什么,念福连忙又拍马屁的道,“其实爹娘你们没了我们在旁边,两人不也能找找当年的感觉?爹从前带娘看过花灯没有?”
这一句,终于打动沐劭勤的心了。
从前那样兵荒马乱的,哪里有地方有闲心看花灯?只有一回过年,有一户手艺人在门前挂起四五盏没卖掉的彩灯,当时蕙娘就看得入了迷。沐劭勤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能陪妻子好好看一回花灯。
其实念福早先那小尾巴一摇,沐劭勤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不过想想毕竟是女儿大了,管得太严也不好,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跟妻子二人世界去吧。所以他也不再反对,反而安排人去承天门外占好位置,方便岳父他们去观灯。
今年因逢天灾,诸般节省,所以花灯的规模比往年缩减了大半,但必要的庆祝活动还是要有的,这不仅是体现国力,也是给予老百姓们在苦难中一点欢乐,让大家能打起精神来,准备新一年的劳作。
不得不说,高显是个很有能力的皇上。自他回来以后,整个京城的局面大为改观。原本聚集四市的灾民在高显的疏导下,基本都得到了较好的安置。
自西山绿豆成功发芽后,更多种田的老把式被征集了送到那边去帮忙了,还有些年轻力壮的就组成一支支的小分队,负责疏通河道淤泥,清理城中积雪,维修百姓破损房屋。
这些活要是平常,总也要征调民伕来干的,眼下高显就充分把人利用上了,不过是管着一日三餐,就让灾民有了事做,不至于生出乱子。
至于那些老弱病残的,依旧是把他们安排进道观庙宇,也发些工部的手工活给他们干,比如搓麻绳,编草席之类。这还真要多谢沐劭勤,是他为了掩护粮食带回来的那些麦秸和乡村杂货带给高显灵感,这些东西兴许不太值钱,但是做好了,在日后的恢复重建上却是能够派上大用场。
当然有些实在干不了活的也会管一口粥喝,但能够多干的,自然会吃得饱些。
于是这样一来,原本京城四市人满为患的灾民基本都看不见了,再过起元宵节来,整个京城也象样得多。
在今天的早朝上,高显还发布了几道圣旨。
一是免了这回受灾地区百姓的三年税赋,并会由朝廷统一提供协助,进行灾后重建。
二是调低受灾地区商户们的税收,用以刺激经济复苏。
三就是发送老宫女们出宫了。有些已经定下亲事的,还能得到额外的奖赏。
这大过节的,当然发布的全是好消息,坏消息会留着过了节再说。但有些警惕性不高的,就以为风波已过,开始蠢蠢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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