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之前指使谭夫人来闹事没闹成,后面想帮柴荣又没帮成,寸功未立,回头怎么去求好姻缘?
康洁蓉忽地焦躁起来,暗恼欧阳康居然是那样一个不解风情的呆子,实在是枉费她的一番苦心。
那天,她给欧阳康准备的茶点里可是加了好料的,保管他吃了之后丑态毕露。到时随便推个丫头进去,等着念福过来,自己适时吵嚷起来,保管把这个新鲜出炉的郡马爷拉下水去。
只可惜欧阳康半点不上当,反倒差点让她露了马脚。要不是她收拾得快,几乎要给拿个现形。
再想想欧阳康那般容貌,康洁蓉不禁叹惜。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怎么就看上念福个厨子了?
说来她也对欧阳康有些动心,还记得初相见时,她看着欧阳康,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如果她能有念福一样的权势地位,她也很愿意选择一个这样美男子做夫婿。可她毕竟不是,所以她要嫁入高门。象柴荣、公孙弘那样的大富大贵之人才是她的首选。
可想嫁那样的人岂是件容易之事?如果不能讨到太后欢心,没有她的撑腰,她连欧阳康这样的穷酸都不一定嫁得到。
可要让太后高兴,就得让蕙娘母女不高兴。
念福实在太精,不好对付,也许,蕙娘能是个突破口?
那她得怎么做?
康洁蓉在这平王府的这一头算计着蕙娘母女,而念福也在平王府的那一头说着跟她有关的事。
“娘,不是你素日教我么?富日子要当成穷日子来过,怎么一到自己身上就忘了?老这么惯着康家表妹,你是要让人把咱们当肥羊来宰么?”
其实几颗珠子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念福意识到了某些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才对老妈开展批评教育。至亲母女,说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心里想什么,她就如实说了。
可实话多半都不好听,蕙娘给说得脸上挂不住,不高兴的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不过送你康表妹几颗珍珠,你就叽歪这么半天,下回不让你送,我自己送行了吧?”
“这是几颗珍珠的事吗?娘的东西跟我的又有什么区别?我又不是没送,只是不愿那么大手大脚的送。说句难听点的话,那些好东西她也配?”
蕙娘听着有些不悦,“念福,你怎么现在也学着狗眼看人低了?我知道你还怪她上回谭夫人那事没帮到你,可你怎么也不想想,她一个小姑娘家,能管得了那许多?可你倒好,一点不如意就给人甩脸子,有点当姐姐的样子没有?”
念福也恼了,“她是哪门子的妹妹,值得我掏心挖肺的当她姐姐?要说她不懂事,可人家姚姑娘怎么知道帮我说话?”
蕙娘给她屡屡顶撞得开始冒火了,话也冲了起来,“她怎么不是你妹妹了?正儿八经的亲戚,你还想不认么?这当个郡主才几天啊,就学得六亲不认了。你呀,恐怕是在京城做生意学坏了,实在是有些太小气了,凡事都这么计较。看人家送你好纱,你就舍得送人家大珠子,看你表妹没钱,你就舍不得,你敢说你心里没一点这个心思?”
念福没想到老妈会这么想她,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快把自己憋过气去!
反正跟自己老妈说话也没什么好讲究的,她径直道,“是!我是舍不得送她大珠子,可难道错了吗?凭什么康家那么对我们,我还要在他们面前装大方?难道您还以为,给颗珠子就能收买得了人心?”
看女儿还跟自己呛声,蕙娘也动了真怒,“我干嘛要收买人心啊?我好好待人家,人家自然也会好好待我们。娘从小是怎么教你的?你从前在家好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做人这么不讲情义,也不怕人家背后戳你脊梁骨!”
天真!念福见跟娘讲不通,也急了,“我怎么算计了?你跟我说从前,可咱们现在跟从前能一样么?要是还象从前那样穷,你觉得她还会多看我们一眼?娘您怎么就不明白呢?咱们如今身份不同了,做什么事都得多想一想应不应该。象是上回,您怎么把公孙家送来的首饰给我了?那可是公孙弘他娘的东西,我就那么傻乎乎的戴出去招摇,这让有心人看着要怎么想?爹还拦着不让我说您,可娘您要再不改改这粗心的毛病,往后肯定要惹大事的。”
蕙娘乍然听说此事,心头涌起一股子难言的羞恼,自己做错什么了?居然让这父女二人联合起来欺瞒她?
“好啊,你们父女合着都拿我当傻子对不对?既然嫌我没用,我回乡下就是!反正你现在有了爹,要不要我这个娘也无所谓了!”
气头上的话都不好听,念福也是真生气了,“娘您能不能讲点道理?怎么弄得跟那些无知妇人似的,一吵架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动不动就要闹着回乡下。姥姥姥爷都在这儿呢,你要怎么回去?亏你还跟李尚宫学了这么些时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
“你!”蕙娘火冒三丈,一巴掌抡起来差点就打下去。可望着女儿那张跟自己无比相似的小脸上,带着又震惊又受伤又无比倔强的眼神,却是怎么也打不下去。
只能恨恨的把巴掌往桌子上一拍,忿然道,“好,你既然看不上我这个娘,那就干脆早点嫁出去,省得我碍了你的眼!滚!”
(这章写好,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发出来。估计发出来会被拍,因为不温馨。可母女之间,吵吵架什么的,不要太容易哦。唔。。要拍就请拿粉红来拍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