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骤然缩紧,一种强烈而不安的直觉让她抱着兴哥儿就想跳车而去。可是才到车门,她就被硬生生的拉了回去。
瑞安露出一抹冷笑,兴哥儿脚上的铁链一直没有被解开过。
如今,更是被牢牢的楔子钉死在车板上!
她想干什么?
念福色变。
当着所有人的目光,瑞安忽地在车中高声道,“所有的人,你们听着,嘉善郡主是个妖女!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就看着吧!”
再没有给念福任何反应的时间,她突然在手上摇亮一个火折子,扔到了车上。然后,推倒了车上暗藏的油坛。
这是她用身体为代价,趁着那些土匪们熟睡之机做的手脚。如今,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用上,瑞安很为自己骄傲。
哈哈哈哈!
她疯狂的大笑着,看着一同身陷火海中的念福,“你逃啊,你逃了就没事了。可那个小咋种一定要死!你救不救他呢?你救他的话,就证明你是妖女!你是一个会放火,会控火的妖怪!”
她望着四周所有的士兵土匪,还有欧阳康父子大喊,“你们不要忘了,嘉善郡主她姓沐!她是沐家最后一个女人,她会颠覆大梁朝的!不信你们看,这凡间的火都烧不死她!”
欧阳康顾不得危险,想纵马过来。
却听到妻子一声大喊,“不要!”
念福还有得选吗?
兴哥儿已经吓得哇哇大哭了,炽热的火焰扑打在他稚嫩的面颊,好象很快就能把他吞噬。
念福微微闭了闭眼,看不见的火焰从她的指间,从她手腕上的伤疤处疯狂涌动出来,本能的护住了她,以及她怀里的孩子。
心念一动,那束缚兴哥儿的铁链就象切豆腐一般,被烧熔化化了。然后那火神的祝福围绕着她欢快的舞动着,形成一朵圣洁而美丽的百合花。
马车薄薄的顶篷和四壁很快就被烧穿了,所有的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嘉善郡主浑身上下沐着火,衣袂翻飞,宛如天女下凡一般,抱着兴哥儿,拖着瑞安,从那被烧成火球的马车里走了出来。
她神态端庄,眼神清亮,好似只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只是脸色透着异样的雪白。
一步一步,走到丈夫的面前,望着他微微一笑,“你回来啦?”
欧阳康吸了口气,抱着儿子跳下马来,伸手摸摸她的头,完全不惧她身上残留的浅浅火焰,似是知道它们不会伤害自己,轻轻的说,“没事就好。”
突然,瑞安想去拔马上的佩剑,不知是想突袭还是自杀,可是念福只看了一眼,就有一团小小的火焰扑了过去,烫得她立即缩回手来。
把兴哥儿交到丈夫怀里,念福看着瑞安,一字一字的告诉她,“你要怎么死,由不得你说了算。”
瑞安的瞳仁紧缩,从念福眼睛里看到一点别样的东西。是那样的冰冷,那样的令人毛骨悚然。
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她会为我陪葬的,不是吗?
冷漠的最后看她一眼,念福再转过头去时,堆满了身为人母的温柔微笑,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小薯仔,想娘了不?”
在胖白薯刚刚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时,念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些天,为了给兴哥儿弄吃的,逗他开心,她已经消耗了不少的能力,而刚才把人带出来,她几乎是拼尽了全力。
至于醒来会如何,她已经不想去想了。眼下,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太累,她实在是太累了。
皇宫。
沐太后急匆匆扶着善音,赶到皇上寝宫外,刚好遇到承平在跟寿宁公主说,“公主请回吧。皇上说了,谁也不见。”
“那哀家呢?难道皇上连哀家也不见?”
“是的。”承平垂着眼,“皇上说,若是太后来了,还请您见谅。皇上说想一个人静一静,都请回吧。”
沐太后哆嗦着唇,眼泪漫了上来,费劲的解释着,“那孩子……那孩子就算姓沐,可她怎么会是妖女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祖母,小姑姑是好人,从来没做过坏事,父皇会明白的。”寿宁想努力显得懂事些,反而劝沐太后离开。
可沐太后到底比她多活了那么大的岁数,心中虽然感念孙女的好意,却不免更添苦涩。
背负着那样的流言,如今还弄出什么天神赐火的奇闻,被那么多的人看到,这样的人让哪一个帝王能安心留下?没看到,除了自己,整个后宫也只有一个寿宁敢来给念福说好话了吗?
只希望儿子能自己想通,否则,她要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弟弟?
沐太后失魂落魄的走了。
***
薯爹:儿子,你妈暴露了,肿么破?
白薯:我愿意带老妈去浪迹天涯!
薯爹:那我呢?
白薯:你负责掩护。
薯爹:我怎么有种被炮灰的感觉?
白薯:因为我才是男主啊,你还不能认清这个现实吗吗吗?
薯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