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窦容若嗯了一声,算是勉强原谅她了。
阿直再不敢多言的退出房间,可窦容若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却是眼圈也悄然红了。
可很快,她就抛开那点子自怜自艾,凝神细思起正事来。
京城。
王皇后还在期盼楚王也能寻个借口,不让儿子上京。却不料,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一切顺利。楚王和楚王妃不仅没有丝毫作妇人之态,听说还极其拥护皇上的决定。
那当然啊,只要舍得儿子,立此大功,日后只怕连江山都是他们的!
王皇后真是又悔又恨,又妒又急。偏偏她三番两次求见皇上,皇上总以睿王年幼,更加需要母亲照料为由,拒绝了她的探视,这让王皇后就是想献点殷勤。也没有了办法。
怎么办?
走沐太后的路子?更加行不通。
沐太后还想求见皇上,给嘉善郡马求求情,让官兵也打听打听他的下落,可惜皇上是一概不见。
焦急的等待中。倒是有人出了个馊主意。
这回事情搞砸,多半是嘉善郡马闯的祸,这岂不说明嘉善郡主也证实了那个灾星的名号?为何不去造些谣言,让百姓都来痛骂他们一家,转移注意力?
王皇后再蠢也知道这主意行不通,皇上本就不想家丑外扬,还去闹得沸沸扬扬,那不是欠收拾么?
不过她倒是因此生出个主意来。
第二日,王皇后就带了睿王去宫中的庙里大张旗鼓的办法事,说是社稷不宁。要为国祈福。也保佑卓日烈早日平安归来,省得闹得两国邦交不宁。
只这样的一番好意,只做了一半就被皇上叫停了。
“国库空虚。皇后娘娘若是有心,在自己宫中礼佛斋戒也就是了,何须如此兴师动众?”
这是太监传来。皇上的原话。
虽还算不上斥责,却也是生生的又被打了一回脸。
王皇后羞愧之余,未免也生出三分愤怒。
再怎样,她总是一片好心对不对?就算她没有把儿子交出去,可这也是人之常情对不对?
想她如花般的年纪,嫁给这么一个孙子都有的大叔,就已经够委屈的了。就算是偏疼了自己的亲生子一点。那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皇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我是你妻子的份上,至于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下不来台?
憋着一口气,王皇后索性连表面功夫也不做了。反正不管她怎么做,始终都讨不着好。那又何必委屈自己?
所以她干脆就派了一个内命妇,去斥责德清公主。
大意无非是说她,你一个寡妇,婆婆又有病,成天不在家好好呆着。往外跑什么跑?惹出是非,毁了皇家的名声,好听么?
德清气得直哭。
她哪有往外跑了?唯一去过几回的,只有破园。皇后骂她,不就是间接的指责嘉善郡主?
“早说叫你别来了,你怎么还来?”念福真是心疼她,可德清更加心疼她。
“人家有了身孕,都是越长越好,你瞧瞧你,却是越长越瘦了。”
原本圆润的脸颊都尖了下去,虽然念福一直在笑,可她眼神里的忧郁是看得见的。
“没事。”念福低着头,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微笑,“我这一胎本就怀象不好,起初就挑嘴挑得厉害。如今也没见少吃,就是不长肉,可能全长到这小东西身上去了吧?”
德清看得心疼,握着她瘦削的手,想劝解的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哟,瞧这姑侄俩倒好,都已经手拉手的说上话了。”
抬眼一瞧,却是永宁和贞顺二位公主结伴而来,俱自努力的爽朗笑着,“说好了一起打马吊,还不快把牌桌子架上?”
念福心里又感动又酸楚,“你们……”
贞顺道,“做长辈的就别说这些客套话,我们今儿可是准备了好些瓜果小菜,你要赢了,就输给你家小薯仔和你肚里的小东西补养身子。你要输了,我们可不客气的要大吃一顿了。还有德清,被我们三缺一强拖了来,就是要挨骂,也先来骂我们两个厚脸皮的。”
念福左右看看,笑得眼中有泪,“正好,今儿我家表哥也送了些自家地里种的新鲜瓜菜,你们要是能赢,也多吃些去。”
……
***
作者:好啦,加更啦。补上月欠的,不能咬了。喂喂,你们怎么还来?
白薯:嗷呜!我是小人,可以说话不算数。
旺财:嗷呜!我不是人。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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