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摇下车窗,大叫她,“知绘!知绘!”
听到叫声,知绘停了一下,一看是赵明哲,她朝他跑去,“雪糕被,被偷走了,偷狗的人往,往……那边跑了。”
赵明哲眉一凛,“快上车。”
知绘弯腰坐进车里,跑太急的缘故,她一直喘,指着前方的左手也颤颤的,“那车,黑色……网纱……的那个。”她呼吸急促,胸口也疼,喉咙也干,每呼吸一次就像有人拿针在扎一样。
“是那辆黑色的大卡车吗?”
知绘用力点头,“就是那个。”
赵明哲加大油门,跟了上去,“你先别急,喝点水再说,雪糕是怎么被偷的?”
知绘平稳了下呼吸才开始说:“我在院子里给它洗澡,被它溅了一脸的泥水,我就进屋里洗脸,谁知道出来雪糕就不见了,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追出来时只看到那辆车,路上也没有其他的行人。我不能百分百确定雪糕一定在那车上,但那车的嫌疑最大。”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跟上去看一看,或许雪糕真的就在里边呢?是吧?
赵明哲又加快了速度。
卡车一路往郊区的方向开去,去的地方越来越偏,地方一偏,跟在身后的赵明哲就格外的显眼。开卡车的人频频往后看,速度也慢了。
赵明哲也不敢跟太紧,怕打草惊蛇,只好也放慢了速度,“知绘,这车真的很有问题。”
“嗯。”知绘紧紧的盯着那车。
大卡车在前方的路口停下,从车上跳下来几个壮硕大汉,穿着夹克,戴着棒球帽,一脸的不善,“刚才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你们看到没有?”
“有人跟着我们吗?”一个黄毛小青年问。
问话的男人骂了一句,“你眼睛被炮打了吗?那么大的一辆车你都看不到?”
“哪有车啊?”
男人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车,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小黄毛切了一声,“赵哥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就是太神神叼叼了,没有也被你说出事来。”见男人瞪他,他缩了缩脖子,“开工开工!”
被叫做赵哥的男人拧起眉毛,真是他多心了?
车门被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黑色笼子被提下来,笼子有十几个之多,里边密密麻麻装的全是狗,狗挤着狗紧紧的挨着,连转身都不能。
狗吠声此起彼伏,凄厉的叫声飘荡在上空,听的人揪心。估计是被狗叫声吵的烦,小黄毛将烟头狠狠往它们身上戳去,嗷嗷的凄厉声更多了。
借着草丛躲身的知绘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又是愤怒又是震惊,这一群混蛋!
几个男人将笼子全提了进去,随即啪的一声关上门。
光抓到的狗就这么多,里边还不知道还有多少,这已经不是一起两起的单纯偷狗事件了,知绘报了警,将知道的线索全跟警方说了,警方允诺马上出警。
报完警,知绘就看到那群人又出来了,嘻嘻哈哈的,勾肩搭背的朝另外一条路走去。一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知绘才直起身子。
赵明哲拉住了她,“你要现在进去?”
“嗯。”
“还是等警察过来后再说吧。”
知绘摇头,她担忧的往那边看,“雪糕在里边。”
“我知道雪糕在里边,可是我还是不赞同你就这样进去,万一里边还有人呢?那些人心狠手辣,你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障又怎么去救雪糕?”
“我知道。”
知绘咬唇,她知道赵明哲说的都是对的,可她真的没法等,这个地方偏僻,等警察过来还要好一会儿,他们又能不能在那群人回来前赶到,如果不能的话,那群人一回来就杀狗怎么办?
见她那么坚决,赵明哲只好也站起来,“那我跟你一起进去。”
他们的运气不错,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那道门。院子里并没有看到狗的身影,赵明哲侧耳听了下,“应该在里边。”他走在前头,“你跟着我。”
“嗯。”知绘跟在他身后,蹑手蹑脚的,同时还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周围。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狗叫声也越清晰,知绘紧张的鼻尖冒汗,终于,---
在一个拐角后,他们找到关狗的地方,一个又一个的笼子摞起,高高的叠了半个房间,上百只的狗被关在笼子里,景象触目惊心。
人一来,那些狗又叫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由点及面,连成一片。“嘘嘘!”知绘怕引来人,忙竖起食指想让它们安静下来,可惜迟了。
一道阴狠的声音透过狗吠声传到她耳里,“臭娘们!”
她回头,眼前有一道光影闪过,夹着凌厉的风直扑面门,光影快到眉心时她才看清它的形状,赫然是一根钢管。
她僵住了,全身动弹不了,也做不出反应,眼睛惊恐的睁大再睁大,在钢管挥上她脑袋前的0.01秒,一道白色的身影矫健的一跃。
嗷。
惨痛凄厉的叫声。
噗。
有液体飞溅了她一脸,温热的,带着血味。
噗通。
重物落地的声音。
徐知绘瞳孔一缩,“雪糕!!!”
她扑了过去,它小小的身子在抽搐,不断的有红色的血从它身后流出,染红了她的衣摆,“雪糕!”她叫它的名字,她抱起它要走,“雪糕!”才起身,怀里的小家伙又抽了下,彻底的不动了。
“雪糕!”
这时,那个男人又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钢管,挥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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