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回了自己寝殿,才知道刚才萧擎带自己去的地方正是他姐姐生前住的寝宫,心里倒不明白他带自己去的目的?难不成就是想借着那阴森的地方恐吓自己一番?
不过她现在没有太多的想法在萧擎身上,只要一躺下,闭上眼睛,那声音就出现在自己耳边:“锦儿别无他求,只求肚子里的孩子能安然无恙,家乡年迈的父母能安度晚年。”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文锦儿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那种母亲为了孩子孤注一掷的无奈和期盼,她不答应是错,答应也是错。
“小主子有何烦心事?”嬷嬷听萧瑾瑜翻动的声音实在太频繁了,也忍不住问出了口。
听见嬷嬷的声音,萧瑾瑜突然坐了起来,问:“嬷嬷,母后当年是用她的命换了我的命吗?这样到底值不值得?”寝殿十分安静,从窗框透进来的月光正好可以看清她月色中纠结而哀伤的侧颜。
“小主子睡觉吧,既然主子当年已经做了决定,自然是深思熟虑,你又何苦这般执着,探究其真假和理由。”嬷嬷走过来,坐在萧瑾瑜床边,伸手拉过被子,看着她躺下去,才说:“有希望总要好过无望。”
“有希望总要好过无望?可是嬷嬷怎可断定这便是希望,万一选错了,就是绝望啊。”
“这就只能交给上天了,做了该做的努力,没有那个命,也只能听天由命。”嬷嬷说着轻轻拍着她像小时候一般哄着她睡觉。
“我不喜欢听天由命,我的命当然得我自己做决定。”
嬷嬷轻笑一声,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小主子既然这般想,何苦还烦闷的睡不着?”
“我……我也不知道。”
“小主子也不能什么都掌握不是?你也在希望,希望好运眷顾着,可是哪能事事都能得偿所愿呢?小主子也不必太过哀伤了,要有所得便得有所付出,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有升便有落,不然只升不落,天空怎么装得下,若只落不升,天空该多孤独。”
“嬷嬷”
“快睡吧,记得嬷嬷说的,一切有希望的事,不管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嬷嬷的话总是有催眠的魔力,她本还想缠着嬷嬷说会儿话,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离除夕还有五日,今日开始是封笔封玺。
萧瑾瑜难得休息,却也不能睡懒觉,因为今日是他为群臣和宫中主子赐福的日子。
说起来这赐福就跟民间贴对联差不多,只不过这些都得她这个皇帝亲自来做。
能得到皇帝的赐福是各位朝臣的荣光,不过今年貌似大家并不想得到她赐的福,倒是对那一手遮天的萧擎是赞不绝口,只差跪拜了。
成都王因为住在宫中,也被邀请参加了赐福宴。
只不过在别人看来他只是沾了老婆的光,住在皇宫中而已,也跟萧瑾瑜一般,像个冷馒头不受待见,两人和那个香饽饽的萧擎一对比,活像那太子的陪读一样。
不过成都王向来性子沉静,倒是不奉承也不凑热闹,安安静静的写自己的。
萧瑾瑜倒不是沉静,而是和萧擎泼墨挥毫的气势比起来,自己那小家子气的模样实在不敢一争高下,大家不来盯着还好,自己随性的写了几幅,便开始悄悄模仿萧擎的字迹。
其实抛开别的不说,萧擎真的算是皇帝的好人选,武能上马定江山,文能执笔安天下。
只是她身上也承载了多少不得已的苦衷和多少人的希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情她也不想做,所以她不能把这江山拱手相让,只得与他争一争。
因为心不在焉,萧瑾瑜模仿他的那几个字歪歪扭扭,惨不忍睹,待回过神来她正准备把纸扔掉,就见萧擎放下笔向自己走过来。
萧瑾瑜忙拿过自己写的福语想盖在上面,却被他快一步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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