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有闹事的,都被她悄悄处理了,或给钱,或威胁,都抹的不留丝毫痕迹?
这些都是猜测,也没有实据。
“行了,我也没什么要问的,你去忙你的吧。”她淡淡地赶人。心里也知道从南门嘴里问不出什么,就算他知道是他爹娘杀的人,也不会告诉她的。
见她不咸不淡,不紧不慢的问这些没影的事,临了还要赶他走。南门心里急得不得了,连声催促,“快告诉我,是谁把这事捅出去的?里面都牵扯谁了?”
春心不想瞒他,“是我说出去的,常月叫我查失踪人口的事,我把查的情况告诉他了。可能其间还有端王,好像是由端王奏报皇上的。”
一提到常月,南门脸都绿了,这事交到常月手里,那是要把方家往死里整。他凶神恶煞的抓着她,“我对你也算不错,没想到你伙同别人来陷害我家,你说,你拿了别人什么好处?”
春心肩膀被抓的生疼,不由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确实是你爹杀了人,难道我还会故意栽赃吗?”
南门不信,“你从何处得知?”
春心把前些天在方家老宅遇鬼的事说了一遍,若是一个鬼说杀人的是方成思也罢了,所有鬼都这么说,已容不得人不信了。
南门听完,如一滩泥一般摊在地上。他从没想过父亲会做这样的事,父亲虽然平日里为人严肃,还很好色,绝情,又曾贪污受贿,做过不少欺世盗名,为官不仁,欺压百姓的事,但心肠绝没这么狠毒……
那可是活生生的二十八条人命啊!花朵般的年纪就香消玉损,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半响才站起来,“那些鬼在哪儿?我要去见见。”
“你见不着了,前几日我超度了,送她们过奈何桥,这会儿八成有的已经投了胎了。”就算她们还在,他也看不见,听不见,到时候还不是怪她骗他。
南门呆立了一会儿,终于迈着艰难的步子离开了。临走时送了她一句,“早晚有一天你要把我整死。”
对于他的埋怨,春心混不理会,难道就因为方成思是他爹,所以杀了人她可以不理会,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这几天因为方成思被抓和巡检司衙门来调查的事,弄得人心惶惶的,府里实行了宵禁,入夜之后谁也不能到处乱走,没大夫人的命令也不许人出门。就连杜欣娘都被看押起来了,他们这个凝香院每天都有许多人看守。大夫人在府里宣称,说老爷做的事有人在后面怂恿,杜欣娘多半也与杀人案有牵连。
这位大夫人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一旦方成思罪名坐实,就把杜欣娘治死。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从妇德、家丑、还是私人恩怨……哪个角度说,大夫人都不可能把这不贞不洁的妇人留在世上。不过因为她的私心,连累的春心根本没办法出府,连要去抓妖的事也耽误了。
几天之后,她再也等不下去了,用了隐身符跑出去和韩骄子会面。
韩骄子对于捉妖之事本就可有可无,没人操持也懒得管,被她追的急了才无精打采的紧紧衣带,“走吧。”
他们翻墙出去往方家老宅走,这里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守卫,都是官府派来的,虽是深夜守卫极是森严。门口大门上贴着大大的封条,想来是官府把府给封了。
两人绕到后面跳进墙去,首先要见的是月花。
府门被封了,原来住的下人都被赶出去,月花也找个地方藏了起来,到了入夜才回府。那个没良心的方二公子,出了事早跑没影了,好些日子没过来找她。她心里憋闷,现了原形在屋里爬来爬去,一条好大的青皮蟒蛇,乍一看见还挺吓人的。
见他们两人进来,月花翻了个身恢复人形,笑道:“你们来了太好了,赶紧把那鲤鱼精给料理了,看着真渗人呢。”
春心问:“出什么事了?”
月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模样看着甚是惊慌,春心连连追问,她也不说,只道:”你别问了,反正恶心透了。”
韩骄子也问她,“你说到底怎么了,若不说我们怎么帮你?”
月花经不起他追问,只好把前些天看到的事说了一遍。
府里有这么个鲤鱼精在,她心里老觉得不安稳,春心和韩骄子走后的第二天夜晚,她闲着没事出来转弯,正走到水池,看见了一件让她终生难忘的事。
她虽然是妖怪,可是没杀过生,没害过命,也没见过血,真不知道原来人血这么红,更不知道杀人的场景这么可怕。RO